《黑夜的狂欢》是一部充满悬疑与惊悚的小说。故事主要讲述了一个神秘的黑暗组织,他们在夜晚展开一系列疯狂的活动。小说通过紧凑的情节和生动的笔触,引人入胜地展现了人性的扭曲与黑暗。读后让人不禁思考,人性的边界究竟在哪里,黑夜的狂欢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黑夜的狂欢读后感篇一
一目了然的结构,故事以我在暴雨天登上去丽水的列车开始,以列车到站为止。 我在旅途中开始回忆,并以此引出第二个人物——慈欣。慈欣是一个长相淹没于人群而声音温柔的孤独26岁女生,而我是一个洁癖成疾劳累过度的28岁上班族。我因为合租的室友频繁更迭而贴广告寻求室友,恰好被流浪的慈欣看见,所以两人成了室友。 在列车行驶中不断穿插我和慈欣共同生活的回忆,本文的主旨就此揭开了,那就是——丽水。出生就被遗弃的慈欣由于被遗弃的列车起点是丽水,因此固执地认为那就是她的故乡。她无比憧憬丽水,并以此为人生方向。而我则是真正的丽水人,在丽水经历了5岁丧母,7岁丧父的惨痛经历后从此离开丽水,未曾回去。两人对丽水的不同看法产生的深层的矛盾,这个矛盾在日常体现为生活方式的截然不同。 在那个疾病传播的夏天,我厌恶着整个世界,包括慈欣。夏天过后的秋天,一切似乎好了一点。但慈欣在一天回家的晚上被人撞伤,后来的日子里,她身上的伤逐渐好了但心里的创伤却在不断加深。于是,在一天晚上我刷碗的时候,突然想起父亲,手中的盘子掉落在地,惊起了慈欣,慈欣问我“是什么让你怕成这样?”随后说出了自己明天就要离开的事实。我的病理性洁癖要将“肮脏”的慈欣赶出去,而我孤独痛苦的心却在哀求她不要离开。慈欣最后虽然抱着答应我不会离开,却在次日早上潦草消失。 一切的谜底终于在我决定去丽水时解开。原来7岁那年,父亲携带我和妹妹投海自杀,而我则是唯一的幸存者,悲剧的种子就此种下。故事到此为止,我又回到了丽水。在丽水我还能寻回慈欣吗?能弥补曾经缺失的爱吗?能解决洁癖的疾病吗?还是我最终还是要回到那个“所有人都在通话中,所有人都不在位置上,所有人都在忙碌”的世界里吗?韩江对此没有回答。
黑夜的狂欢读后感篇二
这一篇是全书中最长的,结构叙事也比第一篇复杂,不过仍是有迹可循。本篇分为6个小节,时间线在此不断跳跃,伏笔一一揭开。 第一节,在狂热的夏天里,疲惫不堪的我下班后独自回家居然没有碰见冥焕,这让我既安心又空虚。因为直到3天前,冥焕每天晚上都会在小区大门口等我下班。这里引出一系列的疑惑,首先是冥焕是谁?其次他为何等着我?最后他今天为何没有出现?但是我并没有管这些,只是听着小区里人们生活的杂音和看着夜晚通明的灯火,让我意识到自己5个月来一直无法融入这里。我的家位于16栋13层的阳台,冥焕的家在15栋14层。也就是说,他可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想起3天前他的威胁“你这是要把行李往哪搬啊?” 他口口声声说要把房子送给我,我却从来没有答应。我拼命的找房子,终于可以在明天搬走了。他却发了疯,说我打乱了他的计划。第一节故事结束,疑惑又增加了。他为何要送我房子?他又有何计划?不过第一节过后,这些疑惑将一个个解决,但现在我们掌握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故事将在我搬家结束时结束。 第二节,时间回到5个月前,我还没有搬进这里。那时的我和老乡仁淑姐住在一起。我是一个乡村的孩子,家里姐妹7个,我排老三。父亲无力供养我上大学,而我却有着学英语专业的梦。我独自在首尔打工4年,攒下积蓄。但当我回想4年时,却觉得人生空虚,开始怀疑自己。在这时,我碰见了多年不见的仁淑姐。她大我4岁,在她18岁时父母双亡,只能退学打工从此消失。我两同病相怜,开始诉苦。仁淑姐忠告我太过善良,会被人利用,让我心狠一点。最后两人觉定合租,我因此从公司借贷。在一次煤气中毒事件后,我们亲如姐妹。但仁淑健康每况愈下,她陷入了嫉妒厌恨的情绪里。过年时我们决定不回老家,直到一个一月的下午,我回家时发现房间凌乱,仁淑消失不见,我的悲剧开始了。她偷偷拿走我的合同,找房东退了租金。于是乎,我无家可归,还欠了公司的债,梦想什么的都毁于一旦。走投无路的我只能投奔在首尔的唯一亲戚二姨,却遭到白眼。我死皮赖脸的住着,最后被赶到阳台睡觉。我的良善被耗尽了,我想起过去热心的自己,觉得那仿佛是别人。我发誓要找到仁淑姐要找她报仇。可在夜晚里想起她那苍白瘦长的脸,心里又是一阵悲哀,其实我还是那个善良的人吧。就在住在二姨这里时,我遇见了姜冥焕。 第三节,时间回到现在,我从大门口进入小区,上了电梯,回到了二姨家。二姨的态度略显亲切的原因是得知我已经找到房子,明天即将离开。我想起第一次和冥焕交谈的春天。当时他站在人行道中间,三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拄着拐杖,满脸怨恨的怒视着世界。可他唯独对我开了尊口,并一改愤怒表情,显得十分疲惫。他问我“不需要房子吗。因为觉得你需要房子才这样问的。看你住在阳台上。”我一脸迷惑,但他表情实在真诚,像疯了一样,而且他的袖口下还露出了被烟头灼烧的烙印。我恐惧万分,断然拒绝。可从这天起,他每天都在等我下班。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看见冥焕,我在一次小区人家搬家的时候曾见过他。并从保姆阿姨口中得知他的身世。他本来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自己是一个工薪族,妻子怀胎五月,一切欣欣向荣。可在车祸后,他失去了妻子和孩子,也失去了半条腿。车祸正是现在搬家的人造成的,他虽然支付了巨额赔偿金,却无法挽回冥焕的生活。于是冥焕决定报复,用赔偿金买下附近的房子,整日视奸那户人家的生活。这才引起了搬家。现在,那户人家已经搬走,冥焕就想把房子转送给我。 第四节,时间回到现在,我回到家里准备睡觉。自从遇见冥焕后,我睡觉时会把阳台和客厅的灯全部关掉,然而却不被理解。我想起一个月前遇见仁淑姐和冥焕。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冥焕笑,那个晚上他格外有人情味,可能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他问我“住在那个房间里,看着那些灯光时会想什么?”我想起在首尔依靠希望支撑过的四年,觉得真正的生活在一步步走来,可仁淑姐却让我失去了金钱和信任,以及忘了如何和生活和解。我没有回答他,他却自问自答。我忽然明白他并非在特意对我说,而是独自抒发孤寂。“我能爱上的只有这夜景。”我再次遇见仁淑姐是在第二天,在上司吊唁母亲的医院里。仁淑姐先叫住了我,我却认不出她。从前消瘦的她现在臃肿,也不再年轻。她说她得了肝癌,为了不像父亲一样死去,她决定拿走我的钱去手术。她真的不想死,可医生也无力回天。这天晚上我又去了了冥焕,让我周六和他去法律事务所接受转让。我没有答应,反而问他以后会住在哪里。他只是哈哈大笑,并谈起过去。冥焕似乎接受不了我的善良,最后反而崩溃。时间回到现在,凌晨三点,小区停电。我意识到急需转送房子的他一直准备死亡,而我却一再推迟。来电的时候,冥焕开始野兽般痛苦的叫喊,我再次决定必须离开这里。 第五节,他还活着,这让我喜悦与痛苦交杂。我幻想过他的各种死法,每每惊出冷汗。他站在往日的门口吸着烟,火光上下浮动,这是他的手势。我犹豫要不要下去,最终还是来了。“你什么时候离开?”“今天早上。”“你们都要离我而去啊!”他又开始埋怨我不接受他的房子,他说他只想两手空空的死去。我却说我不想他变成一无所有。他说他知道我害怕什么,于是强逼我看他用烟头自残自己。我这个善良的人最害怕看见他人的痛苦,这就是我最软弱的地方。随后他说他想从我的房间看他的房间。我带他去了,他指着自己的房间说因为实在受不了了,所以他将把自己杀死。我无能为力。一切都结束了,冥焕会死,仁淑会死,而我将厚着脸皮在白天的大街上活着。 第六节,白天到来,我收拾好行李即将离开。途中听到人们的议论“听说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血痕一直溅到花坛……”我恍惚间不知该去向哪里,眼中的黑暗破碎,看到了无数灯火的狂欢。 这六小节内容相互交错,互为铺垫,埋下的伏笔也都揭开。其实韩江东扯西扯那么多,感觉主旨还是那一句“难道还有人相信一个人可以善良地活下去吗?”作者对此还是没有回答。
黑夜的狂欢读后感篇三
韩国租房市场介绍
本书的几篇小说涉及到不同形式的出租房,因此先介绍一下韩国的租房市场。韩国的租房市场体系主要包括月租房、全租房以及特殊类型的住房,如地下室、顶楼加盖和考试院等。
1. 月租房(월세):租客每月支付固定租金,并缴纳一定数额的押金。租赁合同一般为2年,续租时租金上涨。由于全租房押金门槛较高,25-35岁的年轻人更倾向于选择月租房,或采用部分押金、部分月租的混合支付方式,尤其是在大学和商业区附近。
2. 全租房(전세):租客一次性支付相当于房价50-80%的押金,租期内无需支付月租,房东则利用押金进行投资。部分房东因投资失败或经济困难无法退还押金,导致租客损失严重。
3. 特殊住房形式:地下室、顶楼加盖、考试院。
地下室(반지하):租金低廉,通常比地上住房便宜40%左右,通风采光差。
顶楼加盖(옥탑방):房间面积通常不足10㎡,且气候条件恶劣,冬冷夏热。
考试院(고시원):平均房间面积仅2.5㎡,其中0.5㎡用于卫浴设施。
情节:
高中毕业后,“我”失去家里的经济支持,只能打工攒钱,计划读大学。“我”与室友合租了一套全租房,而室友患肝癌后,趁全租房即将到期,私吞了所有退还的押金。“我”为了生存只好硬着头皮搬进了亲戚家,尽管他们并不欢迎。
这个城市里还有其他形式的暴力——①合租室友疑似用老鼠药毒杀了流浪猫,把自身的不幸转化为对弱者的施虐。②公交车上一名女孩的物品无意间碰到了旁边的女人,后者抓起那个物品砸向女孩。③亲戚家的邻居是一场车祸的肇事方。一对夫妻,怀孕的女人身亡,男人则失去了一条腿。肇事者尽力赔偿,可男人用赔偿金在肇事者家附近买了一套房,持续骚扰对方,直到对方不得不搬离。
截肢的男人坚持要把房子送给“我”,“我”看出他计划自杀,多次拒绝,希望拖延他的死亡。在此期间,“我”对亲戚说找到了房子,不知是为了避免亲戚的厌烦,还是曾想接受赠与。然而,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死亡而“我”再次无处可去。
解读:
展现了韩国特有的全租房制度对人类生存权的系统性剥夺,布尔迪厄的象征暴力理论在此得到具象化演绎:大学梦想破灭揭示教育体系与住房剥削的共谋。主人公在押金被骗后被迫寄居亲戚家的处境,实则是韩国青年空间贫困的微观写照,其生存空间从合租公寓(半公共空间)退行至临时寄居的「非场所」状态,最终无处可去,完成住房阶层的垂直坠落。
在结构性暴力摧残下,人不仅承受着空间剥夺,还被迫成为暴力传导链的节点。正如冥焕所说, 「 难道还有人相信一个人可以善良地活下去吗? 」 。小说构建了令人战栗的暴力拓扑学:癌症患者的虐猫行为、公交车上的反击、截肢者的骚扰式复仇,形成被挤压者的创伤传递链。齐格蒙特·鲍曼的「废弃生命」理论在此具象为三重暴力循环:制度性暴力(全租房诈骗摧毁经济基础)、代偿性暴力(弱势群体间的互相倾轧)、自毁性暴力(冥焕的自我清除与房产赠予)。
而小说在绝望底色的裂隙间,仍保留着珍贵的抵抗火种:主人公拒绝房产赠与的行为,是对冥焕的自杀冲动的缓冲装置。虚构「找到房子」的谎言,可视为德塞图「日常生活实践」中的战术抗争。对虐猫、公交暴力等事件的持续凝视,维系着残存的社会良知。这种弱者的抗争策略,展现了压缩现代性下的微型抵抗,被住房危机碾碎的个体如何通过微观伦理实践维持人性底线。
情节:
正焕的原生家庭是四口之家。父亲酗酒家暴,妹妹智障。在父亲的影响下,妹妹形成了病态的食欲,常常暴食呕吐;而正焕在长期的压抑下,常常情绪失控,暴躁易怒。一天正焕带着妹妹逃离了家暴的父亲,来到了金达莱山脊上。妹妹的食欲突然爆发,咀嚼金达莱花。正焕情绪失控,打了妹妹一巴掌后离开。迷路的妹妹最终被邻居送回了家。当正焕回到家时,母亲责怪他没有看顾妹妹。三天后,他决定离家出走。正焕在公交车上乞讨时遇见了基督教会的长老,后者成了他的养父。然而,正焕并没有与养父建立深厚的感情,他在教会里始终无法找到归属感。
大学毕业后,正焕服兵役期间,养父去世。他曾回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得知父亲因酗酒去世,而母亲则带着妹妹再婚。开始工作后,正焕租住了一间房,房东是一个独居的男人。房东的大女儿患有心脏病,妻子带着健康的小儿子离家,房东寻找妻儿未果,大女儿也因病去世。正焕对金达莱树有着特别的情感,或许这棵树代表了他失落的家。房东经常将房门紧闭,独自酗酒痛哭,之后挖出房子外的金达莱树,将其连根烧掉。房东常梦见已故的女儿站在荒凉的原野上,告诉他这里一棵树也没有,他相信烧掉的树会去到女儿的身边。
解读:
家庭作为社会暴力的微型实验室,其规训系统通过身体化过程实现代际再生产。在家庭暴力中,孩子往往会表现出类似的行为模式,或反向复制父母的暴力行为,或通过极端的情绪宣泄来表达内心的痛苦与无力感。正焕的易怒倾向印证韩国男性暴力习得率,山脊逃离场景中掌掴妹妹,暴露被暴力规训者即便反抗仍复刻压迫结构。妹妹的病态食欲不仅是生理问题,更是一种社会化过程中的心理创伤的表现,也是对无法承受的家庭暴力创伤的补偿性反应。
房东与房客的关系是创伤的对称性载体。正焕作为房客的生存境遇与房东的家庭崩解构成德勒兹式的「差异重复」:房东表面掌握空间支配权,实则被困在失去妻儿的创伤牢笼;房客虽处于弱势地位,却成为房东创伤仪式的唯一见证者。
金达莱树承载着失落与希望。金达莱树的存在(物质态)承载着正焕对家庭的记忆,而房东的周期性焚烧仪式(反物质态)是对遗忘的抵抗,通过灰烬的物质性,将线性时间折叠为可重复的创伤瞬间。
家庭暴力、亲子关系的疏离、情感的创伤以及对身份认同的困惑,是社会变迁中被边缘化的个体的普遍困境。小说通过正焕与房东的命运描绘,不仅反映了个体对过去伤痛的无法释怀,也揭示了在一个物质与精神缺失的环境中,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与疏离的微妙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