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是一篇探讨死亡、梦境和抑郁的小说。故事中,主人公通过与死亡交谈,思考生命的意义。抄写员则代表着内心的抑郁和痛苦。小说通过独特的叙事手法,揭示了人们内心深处的矛盾和挣扎。整个故事充满了哲理和思考。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一
噩梦的恐怖并不在于有形之物,不是张牙舞爪的怪物,更不是阴森湿冷的鬼魂、小丑或触手,而是无来由的、无道理的恐怖。如果一定要为这种恐怖找到一个来源,那只能是做梦者自己。人类不是“我思故我在”式的存在者,因为人类并没有可以单独提炼出来交付给上帝或恶魔的灵魂。那么,当人类从噩梦中惊醒时,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呢?
里戈蒂的答案恐怕是:遇见了自己。在这个角度上,里戈蒂比洛夫克拉夫特更高一层。尽管洛夫克拉夫特试着告诉我们,真实世界乃是超乎理性、不可名状的混沌可怖之世界,但他却仍然必须以人类的方式来理解这一切:惊心动魄的历险,毫无逻辑的线索,没法追究的暗示——在那个无穷主宰率性而行的世界,人类本身仍然是宇宙的中心。这不是无穷主宰的缺陷,而是人类自身的问题。
洛夫克拉夫特说:“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这恐惧就是好奇。在古希腊悲剧中,命运伟力如同高山崩落至于头顶,外间世界的主宰力量是人类无法对抗的。人类必因此颤颤巍巍,即激动、动摇。于是,在这恐惧(畏缩)与好奇(探索)的摇摆过程中,人类离开了原有的位置。人类对外在世界的认识越来越多,对自然或超自然的恐惧在降低。因此,洛夫克拉夫特被迫把未知之物放到更遥远的宇宙中去。聪明或不幸的里戈蒂在自己里面找到了未知,人对自身存在的未知,在梦中,在意识消退的黑暗深处,恐惧就自己出来了。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二
一直以来,我对恐怖题材作品的认识是这样的:西方的作品偏向于血腥和暴力的实体,而东方的则更偏向于蛊惑人心的意念。 然而,里戈蒂的作品打破了我的认知,他亦实亦虚,亦魔亦幻的叙事手法,让我对这种超自然超现实,又超越任何流派的风格很上头。 这两本书是里戈蒂蕞具代表性的短篇创作集合,《si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尤其出名,是作者早期也是鼎盛时期的代表作,一举奠定了他在恐怖小说界一流作者的地位; 而《被毁损和被染病的》则属于里戈蒂后期的作品,是对早期创作视角所做探索的自然延伸,从专注于探讨现代化背后隐藏的秘密,转变到具体且唯一的,对于现代化工作场所的关注。 看这两本的过程中,我总是不可抑制地联想到《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了解到里戈蒂早期曾经囿困于长期的ji度抑郁,我才意识到自己所做的联结是有迹可循的。 他的创作中,除了玄学,更有艺术和哲学的意味充斥其中,他擅长运用结构复杂耐人寻味的定语叠加的长句,让读者在他的文字中感受到除了擭人心的紧绷感之外,竟然还能嗅到艺术气息和阴郁的美感。 空灵、谵妄、虚幻、梦魇、疾病、变形、有机体……这些就像散落在他每一篇作品中的关键词,在阅读的过程中就像运用电影特效一样,迅速从各个隐秘的角落被我们提取、拼凑、聚拢。 里戈蒂的文字本能意味太强,其作品也存在于一个位于恐怖和超现实之间、本能和哲理之间的独特位置,好像无法被划入传统的经典。但独特的叙事声音都与主题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使得作品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过时。 作者的文字之下有着丰厚的底蕴,读他写的故事,你不仅会再次对它们展开想象,而且故事的形式和内容似乎也被文字背后的某种力量所改变,这就是魅力所在!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三
第一个 短篇《欢闹》:
“日常”往往代表着正常,而“非日常”往往代表阴暗的不同寻常。虽然我们从语言上将两者划分成了平行线,但在这部小说里,这两者应是从同一个源头流出的相互缠绕的线条。
《欢闹》的原名为The Frolic,原意更接近于”嬉戏“。相比于frolic,“欢闹”在词汇层面上多了“喧闹”之意。我没有看过英文原版,但就中文版来说,我很喜欢这个翻译。因为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与“欢闹”相违背的、“寂静”的、“静悄悄”的小镇上。
医生完全是“正常人”的代表,他同情受害者,厌恶某约翰,认为那样的罪犯应该“全部埋在地里当肥料”。
与医生相反的就是某约翰——“疯子”的代表。某约翰不肯说自己的家乡和真名,他的声音和口音也多变,还认为自己有至少一千个名字,自称自己的家乡在“乌有地”(No Place)。在他(幻想)的家乡里,衰败与圣殿杂糅在一起,天堂和地狱合二为一。他在某个废弃的建筑/下水道谋杀了孩子们,却自称只是在“遍布垃圾的欢乐的河流”里与“令人肃然起敬”的伙伴欢闹。他像是脑部异常的多重人格患者,世界在他的脑海里是无数颠倒与错乱的组合。
而正常人医生,在讲述某约翰的故事中,语气里多次流露“欣赏之情”,“忍不住被吸引”(作为一位“正常”的读者,我也被某约翰的言辞所吸引)。这种夹杂着恐惧的欣赏是致命的,最终,他的孩子也被某人掳去了。
某约翰以及他与医生的故事听上去不同寻常,但是叙事者却在最后说:“这笑声用以伴随一个隐匿地狱中的一桩轶事(anecdote)的转瞬即逝,真是再完美不过了。”轶事义为正史未记载的传闻,而anecdote不仅有传闻的意思,也有趣闻的意思。这桩骇人听闻的悲剧,不过是一件有趣的小故事罢了。这个趣闻发生在人世间,也发生在地狱中,人世间和地狱合二为一了,这是不是很像“乌有地”呢?
在这个层面上,医生与某约翰,小镇与地狱,就像某约翰幻想中的家乡一般,都处于一种错乱但井然的秩序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为什么某约翰会认为那些受害者是“肃然起敬”的呢?一方面,自然是他是一位精神病人;另一方面,如原文所说,他在幻想中也保持着谦逊;同时,他以错乱的方式看待世界,而正常人或许要与他反着来,他认为受害者令人肃然起敬,其实反而说明了他将受害者看作无足轻重的玩具。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四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我是第一次阅读这种类型的小说,第一次阅读恐怖怪诞小说,很新奇的体验。 记得小时候每次和比我大几岁的姐姐们玩耍时,夜晚必有流程之一就是讲鬼故事,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坐在操场的中心,不断的聚拢再聚拢,然后开始用一种自以为恐怖的语气,抑扬顿挫的语调讲述,每到稍有恐怖的地方,讲述人突然大声一点儿,便会有尖叫声在耳边响起,讲到最后总会鸦雀无声,感觉背后一身冷汗,因为阅读这本恐怖小说,我搜刮出了我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和恐怖有关的回忆,现在再想想那么多人围坐在一起为什么还会那样害怕呢,一种“热闹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来自于环境和故事本身,因为当时的环境是嘈杂的,故事是蹩脚的,是一种沉浸其中的自我心里暗示,这里和这本《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巧妙的重合了,阅读完整本书,说实话不算传统意义上的恐怖小说,因为书里的每一个故事从开始读到结束你不会感到那种毛骨悚然,脊背发凉,一身冷汗的感觉,但会在阅读完所有的文字后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害怕,这是一种“冷静的恐惧”,这种恐惧是思考后依旧缥缈未知的不安。 整本书多个故事中存在的那种怪诞荒谬的氛围,让在结尾处的揭秘或反转反而更加真实。有的故事看似梦幻美好,但从中间某一时刻开始急转直下,逐渐荒诞混乱,最后的最后,你已经分不清现实是开始的梦幻美好还是最后破碎的一切。 一切的恐怖来自人本身,是人造就了这一切,但是人们总不愿承认人性之恶就是恶魔本身,因为心中无端无来由的恐惧是无休无止的,所以我们会不断去寻找一个事物,用它来代替所有的恶,把它伪装成可怕的恶魔,以此来逃脱作恶对心灵带来的折磨。所以在原本的《死梦者之歌》的基础上有了《阴郁的抄写员》。 恐惧是沉重的,他没有形状,好像飘在空气中,它总会在某一个未知的时刻突然浮现,极度尖锐锋利,然后刺伤你,击倒你。 真正的恐惧来自于未知,洛夫克拉夫特《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中写到“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感便是恐惧;最古老而强烈的恐惧,则源自未知……真正的恐怖故事不应该只是关于谋杀、尸骨、鬼魂……一种无法解释、源自人类常识之外的未知恐惧必须存在……违背并打破一切自然规则,皆因这些“日常铁律”是人类与深不可测星空中的未知邪恶之间,唯一仅存的防线。”里戈蒂牢牢抓住了这种未知,他为你营造了足够的氛围和空间去想象,在这些想象中,慢慢感受到害怕……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五
这本书是由许许多多个小故事构成的,整体偏魔幻而且融入了作者自己的哲理所以对翻译的挑战也挺大,不是那么好读也不是那么难读中规中矩。
我看这本书觉得里戈蒂关于恐怖小说写作的建议挺精彩的甚至看里戈蒂讲述完后觉得自己也能写恐怖小说了(bushi),里戈蒂给我们介绍了常见的用来架构恐怖故事的技法主要有三种,第一种是现实派技法。现实派技法就是用现实主义的角度来证明虚幻之物是真实的虽然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就算一个骗局。第二种就是传统的哥特派技法。第三种则是实验派技法。作者写举出了一个内森故事的基本结构,随后根据里戈蒂所说的这三种技法来依次对所给出的故事进行表达,看完之后你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是这个技法就是这么写出来的,当然实际上创造是这三种方法相混合比较杂不同作家有不同的风格。里戈蒂对于怎么写恐怖故事提供了自己的一些意见,如果所写的恐怖小说之中的恐惧不是自己的恐惧就称不上真正的恐惧。在最后内森忏悔版的恐怖故事中可以说体现的淋漓尽致。
里戈蒂的恐怖小说并不是传统的那种恐怖小说不像温子仁所拍的恐怖电影那样出来突然吓你一跳,而是渲染一种恐怖的氛围,如果像看恐怖电影一样看这本书那就会觉得这些故事非常的老套。我觉得这本书厉害就厉害在里戈蒂的心理描写和环境描写对于那种未知恐惧的讲述,仔细读进去能够将你带入那种意境想要体会还是要自己看一下这本书。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六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作者美国托马斯·里戈蒂。 里戈蒂曾经说过,自己写作之初,深受H·P·洛夫克拉夫特影响,但是我们阅读他的作品的时候,已经感到,他跳出了洛夫克拉夫特“克苏鲁神话”宇宙构想的套路,开启了属于自己的自然派的恐怖故事。本书中你还能看到作者向自己的大神致敬的篇章。
如果你以前不曾接触过里戈蒂这位作家和他的作品,我倒有个小小建议,建议你从本书的一篇作品看起,《抽屉里的眼镜》,感觉这一篇就相当于托马斯·里戈蒂作品的阅读指南。你能从这篇作品中读到里戈蒂的写作风格和他的恐怖路数。
小说一共只有三个人物,三个场景,三个重要道具,但是读的过程中,人的汗毛会慢慢地自己竖起来,你会和文章中的“我”一样,在那平常中看到不平常的影子,然后把它想象化、镜面化、碎片化,最后让那恐惧蔓延的无处不在。 《抽屉里的钥匙》开始只是一个恶作剧。主人公“我”讨厌一直来自己家的朋友普洛姆,于是“我”神秘化了一个眼镜,用类似于催眠术的方法让普洛姆“知道”这眼镜的神奇。在这个眼镜之前,“我”使用了一个道具,一份高深莫测的古籍手稿,我用这个手稿的高度推高了普洛姆对眼镜的期待值,又用玄之又玄的叙述,银刀、血液的加入,让这眼镜上布满了神奇的色彩。当普洛姆对这一切笃信的时候,“我”把这个眼镜赠予了普洛姆,“我”的初衷只是为了摆脱普洛姆这个常来打扰“我”的讨厌鬼,“我”没有想到普罗姆却深陷其中。
“我”更没有想到的是,“我”在一个布满了镜子的商店和普洛姆不期而遇,而这次相遇又被普洛姆当作是一种神示,最终普洛姆用血液、眼镜、镜阵,把自己从这世间移除。而“我”也仿佛陷入到了这样的一个迷阵之中,神秘事物花样翻新的出现,梦境永不终结。 这篇小说中的那种阴郁郁的氛围,螺旋上升的奇诡,来自日常的恐惧,不正是里戈蒂的风格吗?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七
人生下来就对一切恐怖的事情充满了恐惧,不仅仅是因为生理上的条件反射,更多地来自于内心对恐惧的幻想。众多恐怖小说大师恰恰抓住了人的恐惧心理,以其无限神秘的黑暗想象力创作出一部部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小说,美国托马斯·里戈蒂便是其中一位杰出的超自然恐怖小说作家。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作为托马斯·里戈蒂在恐怖小说界的奠基之作为我们呈现出托马斯·里戈蒂恐怖小说独特的写作风格,超现实主义的展现以及新哥特式元素的融合让人在阅读的过程中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此次最新推出的后浪版《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无论是从书籍装帧亦或是内封都呈现出一种暗黑系的厚重感,并从各个细节之处营造恐怖小说的邪魅气氛。作为里戈蒂的成名作短篇集《死梦者之歌》极具荒诞派色彩,以犀利且富有想象力的创作手法中呈现现实中的荒诞与黑暗。《阴郁的抄写员》相较于《死梦者之歌》来说缺少了一些让人震撼的点,但其作品中所体现出的悲观主义与虚无主义则更加强烈一些,这或许与其长期极度抑郁脱不开关系。
里戈蒂在选材上继承了爱伦·坡和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传统,着重描写生活边缘人物以及各种超自然维度世界的故事。像《欢闹》中的精神病人某约翰在与医生戴维·芒克的聊天中让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不安,甚至是迫切的想要带着家人逃离诺尔盖特小镇,远离小镇监狱里的精神病人,在芒克与妻子叙述病人某约翰的对话中,离奇的事件随之发生,女儿莫名失踪与玩具肚子里精神病患者留下的纸条让整个事件充满了恐怖感,而最后那一阵响亮而尖锐的,森寒刺骨的笑声则将恐怖氛围推至顶端。
整个故事充斥着疑惑、恐惧,令人震惊的同时却又充满了荒诞性,就像《名利场》中评价的那样:实验性和荒诞性,他编织出腐朽的人性、不可企及的疯狂以及不同于任何恐怖电影的噩梦世界······读完这些,你可以再也睡不着了,但这是值得的。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八
谁不曾有过能够被称作万物的疯狂的体验?——《深渊之花》
托马斯·里戈蒂并未为大多数中国读者所熟知,却是当今美国最杰出的超自然恐怖小说作家之一,他为了对抗自己的长期抑郁,开始写作,不得不感叹文字的力量,竟可以为抑郁找到出口,而《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就是托马斯·里戈蒂最负盛名的作品。
自文学诞生以来,我们就拥有了无数熟稔以城市生活为背景写作的作家,比如写作《小城》的劳伦斯·布洛克,可是相比其他作家笔下的城市,托马斯·里戈蒂笔下的城市绝对令人印象深刻。他提到“城市真的也是一个容器,逆来顺受地容纳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内容物。”“道路在它们之间纵横交错,就像是某种生物的骨架….梦的骨架,为支撑新的形状,随时可以改变结构的隐形支架。”
他也描写城市中居住的人类生活,有的人被恐惧支配,有的人惧怕自我,更多的样本是那些如重复了千百遍却不自知的人们,如木偶在舞台上重复演绎的那样,这些故事背后,都是人类内心最深处的情感与恐惧,作者总是这样直指内心,这或许才是文字让人恐惧的原因。
梦是托马斯·里戈蒂一个非常重要的意像。他有许多次描写梦的故事。即使他不正面描写梦境的时候,在文字中我们依然能感受到梦的质感,连绵不断没有尽头,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可以称得上最会描写梦境的作家之一了,从这些作品中能感受到作者对于人生有着非同常人的领悟,对于生与死的思考,对于人生状态的质疑,所以才能写就这样如梦一般的文字吧。
在这部集合了作者两部佳作的作品中,个人更喜欢的是《阴郁的抄写员》,《死梦者之歌》固然非常华丽,但是《阴郁的抄写员》却与人生有了更紧密的结合。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在《小丑的最后一场盛宴》中,托马斯·里戈蒂非常有耐心,在结尾逐渐揭开幕布时,他描述出一种“无法触及”之感,正是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从生活重压中得到了解脱,这呼唤出了伴随我们内心的那种无力感,这种悬浮关注之间,我们感受到一种对于生活状态的关照与追问。
作者在书中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看待世界的角度,世间万事万物可能都是假象,甚至可以说一切都不是真的。树可能不仅仅是一棵树,可能是虚幻之物,也可能附着着未知的生命体,人可以变成任意形态,也可以被他人所操控,或者在小丑的面具下找到生存的意义。这个世界存在一种我们无法看到的秩序,而在这种秩序之下,很多看似正常或者怪异的事物,都是这种秩序的表达,而作者想描述的正是这样一种秩序,这也是托马斯·里戈蒂的作品被称为“哲学恐怖”的原因吧。他打碎了现有世界的秩序,又想重新创造这秩序,为此,他甚至可以描述出万物的疯狂。托马斯·里戈蒂就像他笔下的化学家,觉得自己的想象力依然不够丰富,他可以把人变成容器,也赋予生命最真实的面貌,这万物的疯狂之中,是对这个世界的描述,也是做为一面镜子,映照出我们思维的疯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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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九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是我读托马斯·里戈蒂的第一本书,看到书封上写着:恐怖小说大师的成名之作、:爱伦•坡、洛夫克拉夫特之后,最伟大的黑暗想象力……
当我看到这句,对着书说了一句:我靠~作者这个高度可以啊!
因为美国恐怖小说家爱伦•坡以神秘故事和恐怖小说闻名于世,他是美国短篇故事的最早先驱者之一,又被尊为推理小说的开山鼻祖,被誉为后世科幻小说的始祖。
而洛夫克拉夫特的名气虽然在他有生之年一直很小,他死后才被读者所认同,今天洛夫克拉夫特被看作是二十世纪影响力最大的恐怖小说家之一。
虽然书中介绍说,托马斯·里戈蒂获得过三次布拉姆·斯托克奖、一次英国奇幻奖和一次国际恐怖文学协会奖,甚至在2019年获得过了布拉姆·斯托克终身成就奖。我还是表示出怀疑,当阅读到20页以后,我立刻路传粉,成为了托马斯·里戈蒂的忠实粉丝。
说说我的理由:
叙事沉稳老练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他的生活与工作》是托马斯·里戈蒂出版的第一、第二本故事集,书籍出版以后得到了肯定。
作者叙述的沉稳老练,不慌不急,一点一点把读者带入到故事的情景之中,仿佛读者也身临其境,恐怖的感觉从心里慢慢升腾出来。
《欢闹》这个标题其实还挺哲学的,我猜想这个恐怖的故事来源于真实的案件。里戈蒂因为长期极度抑郁,所以才开始写作。
在我看来,作者用轻松的口气讲了一个让读者心惊肉跳的故事。其中有些话,太哲理了:
罪犯说他早就清楚警察在守株待兔,并且预料到,甚至是希望,自己被逮捕、定罪、最后被关进大牢。罪犯解释说,是因为欢闹,才主动希望待在监狱。(后面的不剧透,如果你想看明白,买书看吧!保你不会失望……)
里戈蒂就算不写恐怖小说,他写任何小说都应该是大师级别的。在我看来,要把一个故事讲好,功夫应该在故事之外,在于作者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如何思考。
“包袱”抖的稳稳的
《小丑的最后一场盛宴》的结尾处,作者里戈蒂向自己的偶像致敬:献给H.P.洛夫克拉夫特。与其说是恐怖,不如说更像个童话故事,写给成年人阅读的童话。
文中同样抛出了一个哲学的问题:在死亡之前便当自己埋葬的是什么?《小丑的最后一场盛宴》前面所有所谓的恐怖故事,都只是铺垫,最后包袱“他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他一直就是我们当中的一员。”这包袱抖得看似不经意,但心里的恐怖,扑面而来。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最伟大的不是作者的黑暗想象力,而是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他的长期抑郁应该就是看到了这一点。
里戈蒂用写恐怖小说的形式抵抗抑郁,他太过清醒,所以很难快乐。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十
这本《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是我首次阅读的美国畅销作家托马斯·里戈蒂所著的作品,可以说一经阅读我就被深深吸引,这部恐怖小说集颠覆了我以往对于恐怖小说的局限认知。作为当今美国最杰出的超自然恐怖小说作家之一,托马斯·里戈蒂的是从上世纪80年代起为纾解长期的极度抑郁而开始写作的,无论在写作形式上、还是思想立意上都是“破前断后”一般的独特,他的小说处处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与其他恐怖小说作家相比独树一帜,自成一家。
他的作品植根于多种文学类型,并被评论家描述为哲学恐怖作品,这本《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汇集了里戈蒂哥特式小说的传统中形成短篇小说和中篇小说,它是奠定了里戈蒂在恐怖小说界一流作者地位的两部短篇集,全方位展现作者恐怖小说写作的精妙笔触。小说多描写隐藏在我们生活中隐秘的事,通过一些古怪的事件,试图重新审视现代社会,探究其中的薄弱之处,给我们探究生活内涵提供了新的可能和契机。里戈蒂的小说犹如一个个五彩斑斓的魔法棒,他的作品在刚看的时候好像是作者自娱自乐、自说自话的呓语,他擅长于写好一个恐怖故事之后,在向自己或者别人进行不同角度的解读。总体看来,作品的故事部分犹如小说的引子或者目录,而最核心也是最精华的部分就是作者对于小说故事的“罗生门式”解构,这个时候,作者充分发挥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和通透明快的哲思,世界的冷酷和人生的虚无通过这各种不同的精妙解析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这在本书的短篇故事中随处可见,介防于对于本书感兴趣的朋友的好奇和兴趣,在此就不再详细列举具体篇章进行赘述和剧透了。
然而,与很多经典恐怖大师们相似的是,关于梦境的种种描绘是里戈蒂在这本书中习以为常的元素,他笔下恐怖的梦境则更像是对于过往不堪经历或者创伤的某种抗争,所有的场景、物品、事件侧重于日常化。当然,这一切都和它不幸的童年伤病和少年遭遇是不可分割的,要想深入读懂里戈蒂的小说世界,就必须了解他的经历。里戈蒂在2岁的时候一次腹部意外破裂被送进了急诊室,这为他的童年噩梦买下了伏笔,在他17岁即将成年之际,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重度精神崩溃,使他对于往后的人生和世界的看法发生了重大的偏差和怀疑。凡此种种,使得他的作品中有了一种“毁灭”“阴郁”的色彩与主题,他凭借广博的知识、卓越的想象力、冷静的逻辑思维和高超的文字驾驭功底,创作和改写出一批反衬他对人性“善”的寄望的恐怖小说。
从现代社会人们的精神层面看,人类心灵在孤离、孤独、压抑的情绪中逐步异化,由此产生一系列反常行为并带来反常的社会现象已经屡见不鲜,这部《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正是描写了人类基于诸多内外因素而走向精神崩溃和毁灭的镜像写照。作为里戈蒂的成名代表作,这部书具有典型的西方哥特式的恐怖气质,他将生活化的细节进行高超地艺术加工和处理,使小说增添了一种魔幻神秘的质感。这本书就是作者对现实焦虑的一种寄托和排遣。现实中的恐惧和焦虑都会在书中恐怖的故事里反映出来,他则又将作品中让恐怖回归现实,揭示了人类内心黑暗的另一半的焦虑和希望。这些故事笼罩着死亡和悲伤的气氛,彻底打破幻想和现实的界限,它集哲理、惊悚、哥特风格于一体,写尽原始人性中的爱、恐惧、嫉妒、贪婪、猜忌和虚荣。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十一
“恐怖之声就是一个人独自忏悔时的声音。”
这是托马斯·里戈蒂(Thomas Ligotti,1953-)在他第一本小说集《死梦者之歌》(Songs of a Dead Dreamer,1986)里那篇有着元小说味道的作品(《关于恐怖小说写作的建议:一个故事》)中的夫子自道。小说中他先是写下一个传统恐怖故事的初稿,接着通过现实派、哥特派、实验派三种不同技法分别对故事进行加工和解构,最终完成个人风格的多重叠加。尽管里戈蒂自始至终没有阐述自己更加属意哪种技法或风格,但对于从《欢闹》一气儿读来内心充满期待(未必是对恐惧的期待,更是对期待的期待)的读者而言,首辑《夜游人之梦》中的短短六篇,已足够展示里戈蒂颇具融合性的个人风格:既有真实的现实感(《欢闹》),又有隐秘的哥特风(《爱丽丝的最后一次漫游》),更有幻梦般的实验性(人偶之梦)。
不难发现,梦,是里戈蒂处女作小说集中出现最多的元素,从篇目到故事,从形式到内核。甚至,在《人偶之梦》一篇中,里戈蒂对庄周梦蝶进行了解构,提出了也许不是庄周梦蝶,不是蝶梦庄周,而是两者都在做梦,或者都未做梦,完全是第三者的梦境等等多重猜想。小说中,贷款处理员洛克小姐在她讲述的梦中任职于时装店,每天为人偶穿衣脱衣的她下班画家后梦见自己成了人偶;催眠师与洛克小姐一周之约后未见她来,按照病历预留地址找去发现竟是一家时装店,回家后在梦里被一群对自己说着悚然的话的人偶吓醒:“变得如我们一样,亲爱的,死了就和我们一样了”。而他们到底是扮成人偶模样的人,还是打扮得像人一样的人偶,催眠师变得更加困惑。这期间贯穿始终的,还有一位作为催眠师同时也是叙述者的“我”倾诉对象的“你”,那个隐秘角落里的爱人,或者诸多梦境的主人。乱吗?好像很乱,但其实很清晰。很多很多年之后,诺兰才把这样的主题和思想拍成了电影,让数以亿计的观众在更强烈的视觉冲击后体会到了一定层次的哲学意义,而这,恐怕也是里戈蒂的小说后来被评论家称之为“哲学恐怖”(philosophical horror)的重点所在(当然这一点也包括他后期很多作品中宣扬的悲观主义、虚无主义甚至反生育主义理念和思潮)。
《死梦者之歌》
梦境之外,是声音。
五年之后的第二部小说集《阴郁的抄写员:他的生活与工作》(Grimscribe: His Lives and Works,1991),是里戈蒂直面恐惧释放内心种种隐秘声音的进一步尝试。正如他在前言所说的那样,集中托名的这些声音,不论来自诅咒者、魔鬼、造梦人,还是孩童,其实不过是我们这些讲述者的面具或化名,我们转动恐怖的纺锤,编织一个又一个畸怪而阴森的亲历的传说。我们就是抄写员,这些小说就是我们的声音。这不由得让我再次回想起他在处女作小说集中说的那句“若非自己的恐惧,就不是真正的恐惧”,也更加理解后世的《纽约时报》书评家特伦斯·拉弗蒂(Terrence Rafferty)在比较里戈蒂和斯蒂芬·金时的评价。他视金为恐怖大师,说他像喜剧演员需要笑话一样需要恐怖故事,但假如缺少灵感,他可以用技巧伪装或弥补;里戈蒂则完全不同,他缺少伪装的技巧,甚至都没有尝试过去伪装,他写起来就像恐怖的化身。
《阴郁的抄写员》
不过,尽管里戈蒂绝非出道即巅峰的小说家,企鹅出版社在2015年计划将他列入著名的企鹅经典(Penguin Classics)大系时,还是毫不犹豫地将他前两部小说集合为一卷出版,让他得以与托马斯·品钦、唐·德里罗等作家一起成为少有的生前跻身该丛书的美国作家。熟悉企鹅的人都知道,绝大多数企鹅旗下的现当代作家的代表作品都会被收入企鹅现代经典(Penguin Modern Classics)这一丛书,收入企鹅经典确属凤毛麟角,这也侧面说明仅凭奠定其鲜明特色和风格的《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两书,也足以让里戈蒂的名字镌刻在恐怖小说乃至当代小说的殿堂。
企鹅经典版里戈蒂
所以后浪在去年底首次译介里戈蒂时选了这本企鹅经典版做底本,也是恰逢其时,毕竟这能让国内读者第一时间领略到最早也是最具代表性的里戈蒂:钟情于短篇作品和故事本源, 不喜欢传统恐怖小说中常见的廉价血腥与露骨暴力,喜欢破败的市镇、迷乱的空间、多重的梦魇以及来自内心的恐惧,擅长通过微妙和重复的手法营造令人不安的末世情结和悲观气氛。同期译介的那本《被损毁和被染病的》(Teatro Grottesco,2006)作为里戈蒂中后期作品,风格上已没有早期那么凌厉,反而多了更多借鉴与融合的尝试,部分篇目就此打破了恐怖小说作为类型小说一大门类的鲜明界限,更多游走在现实与超现实边缘的角色和意象,更多来自内心的迷乱和倒错。《镇长》《我们的临时主管》《平房住宅》诸篇最让我惊艳,尤爱《平房住宅》一篇,堪称里戈蒂个人风格和元素最为丰富的集大成者:废弃工厂,梦之独白,声音作品,听后即毁,离奇死亡,三无原则(无处可去,无事可干,无人可知),以及不适合剧透的故事走向。
里戈蒂作品集
在我看来,里戈蒂的写作,哪里像他说的那个阴郁的抄写员啊,简直像个决绝的掘墓人,在现实层面不断挖掘,挖开之后,让我们直面隐匿在现实背后或下面(也可能是他自己隐秘角落抑或是我们内心)的无尽深渊。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读后感篇十二
本文原刊于公众号"灰室",转载需告知
里戈蒂或许对于大多数读者来说,是个对于普通读者来说闻所未闻的作家。但是里戈蒂在英语国家,却可以说在恐怖小说享有相当的声誉,曾经获得过三次布拉姆·斯托克奖、一次英国奇幻奖和一次国际恐怖文学协会奖,甚至在2019年获得过了布拉姆·斯托克终身成就奖。
Illustration: Dave Felton
里戈蒂(Thomas Ligotti)生于1955年的底特律,80年代起为了缓解长期的极度抑郁开始写作。起初,里戈蒂尝试在美国小型杂志上发表短篇小说。1982至1985年之间,里戈蒂在Grimoire杂志社担任编辑一职。任职期间,他的恐怖小说集《死梦者之歌》(Songs of a Dead Dreamer)在银圣甲虫出版社(Silver Scarab Press)出版,限量300本,而后在Carroll & Graf出版社的帮助下再版。2015年,里戈蒂的两本小说《死梦者之歌》和《阴郁的抄写员》(Grimscribe: His Lives and Works)被企鹅出版社的企鹅经典系列合并收录成《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并出版。这正式标志着里戈蒂成为和托马斯·品钦和唐·德里罗一道,成为仅有的十多位在生前就得以跻身于该系列的作家。
学者和评论家乔希(S.T. Joshi)则认为里戈蒂是最近50年里面怪异小说领域的标杆,"如果没有完全熟悉爱伦坡和洛夫克拉夫特,一些读者可能无法理解里戈蒂的故事是关于什么的,或者对它们的理解不完整"。而华尔街日报编辑迈克尔·卡利亚(Michael Calia)称里戈蒂的作品"消除了噩梦与现实之间的界限"。
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 英文原版
如果我们尝试进入里戈蒂的恐怖文学世界,我们首先需要了解里戈蒂的小说是建立在疾病和噩梦的基础上的。一场两岁的时候的腹部破裂就将里戈蒂送进了急诊室,而他的童年也因此留下了疾病的印记。在十七岁的时候,他经历了一次严重的精神崩溃。因而这位老人在给华尔街日报的一封邮件称自己为"噩梦的专业人士"。
里戈蒂在受到著名科幻杂志The New York Review of Science Fiction采访的时候提到,威廉·巴勒斯、纳博科夫、爱伦坡、贝克特、卡夫卡、布鲁诺·舒尔茨和洛夫克拉夫特是他最喜欢的作家。甚至在《死梦者之歌与阴郁的抄写员》的《愚痴者的教派》一文中,里戈蒂就直接致敬了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苏鲁神话。
在分析里戈蒂的创作哲学之前,最好先比较一下他和他不可忽视的前辈洛夫克拉夫特。在洛夫克拉夫特的故事里面,主人公通常都是一类被称为调查员(investigator)的角色组成,故事线沿着"主人公意外卷入事件-因为好奇展开调查-发现不可名状之物-脱险"的模式展开,通过对比"人类的好奇心"和"不可被人类理解的真相",引出洛夫克拉夫特最重要的理念"宇宙主义"。
宇宙主义认为在广袤的宇宙中,人性(humanity)是种微不足道的力量。尽管看起来很悲观,但他认为他自己是一个宇宙冷漠主义者,这在他的小说中得到了表达。其中,人类往往受制于强大的生命和其他宇宙力量,但这些力量与其说是恶意,不如说是对人类漠不关心。他相信存在一个人类永远无法完全理解的、毫无意义的、机械的、冷漠的宇宙。
而里戈蒂从未尝试沿着和洛夫克拉夫特相同的路线来创作,相比洛夫克拉夫特,里戈蒂更像是一位诺斯替主义(主旨就是透过"灵知"(Gnosis)来获得知识)作家。洛夫克拉夫特小说里的主人公旁观古神崇拜邪教,而里戈蒂的主人公(如《小丑的最后一场盛宴》中的)却径直走入了邪教仪式里。
小丑回魂 It 2017
另外和洛夫克拉夫特不同的一点是,里戈蒂的小说中很少出现外星神明这样的角色,甚至连怪物、幽灵这样通常出现在恐怖小说中的元素都不是特别常见。在表达主旨上,里戈蒂更接近于卡夫卡,而不是洛夫克拉夫特,使用一种被维克多·什克洛夫斯基(Viktor Shklovsky)称为陌生化(defamiliarization)的现代主义文学技巧来产生一种不真实感。正是这种漂浮于真实之上的卡夫卡般的陌生,从文字当中渗透出来,产生了所谓的"哲学恐怖"。
在人类的认知中,表象与现实是紧密相连的,事情是表里如一的。路灯的出现与照明街道的功能有关,与防止犯罪的努力有关等等,这是人类社会的现实。但如果你能将表象与现实、事物与意义之间的联系短路,你就能在现实中打开一个小洞,暗示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通过陌生化这样的技巧,里戈蒂事实上希望表达的是一种虚无主义,既不同于卡夫卡尝试扭曲现实成为迷宫,又不同于洛夫克拉夫特的"宇宙主义"。他曾经说过:"人类的本质不过是一层层密集幻觉的总和,每一层都缠绕着至高无上的疯狂。"里戈蒂的主角们有种想要摆脱日常生活的冲动,主动的拥抱拥有毁灭力量的异想,同时也把读者从想象力的枷锁里释放了出来。
寂静岭 Silent Hill 2006
文章的最后我们再来简单谈谈本书的语言和翻译部分,例句如下:
语言的想象力是里戈蒂所拥有的强力工具。房间被点灯点亮以一种全新的、从未见过的方式被描写出来,你甚至能感受到从灯发出的光芒缓慢地扫过地面,简单地勾勒出一个房间。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里戈蒂在《关于恐怖小说写作的建议:一个故事》一文里面的尝试。尝试将"元小说"引入类型文学可以说是相当大胆和实验性的,通过一个关于恐怖小说写作的建议,构造出一个恐怖小说本身。正如博尔赫斯在《虚构集》中说的那样:"在那做梦人的梦中,被梦见的人醒了"。
真探 True Detective 2014
因而可以说里戈蒂的写作风格超越了恐怖小说类型小说的藩篱,是恐怖小说中的异教徒了。恐怖作家约瑟夫·S·普尔弗(Joseph S. Pulver)甚至称之为"一位将恐怖和怪诞小说从低劣的通俗小说提升为是否能与现代文学大师比肩的文学题材的火炬手"。
很高兴这样一位非凡的作家能被后浪文学引进并翻译成中文在国内出版,也有幸得到后浪文学编辑们的赞助,促成本文的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