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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诗的艺术》读后感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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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诗的艺术》读后感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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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诗的艺术》是一本关于诗歌阅读的艺术指南。作者通过深入剖析诗歌的结构、语言和意义,指导读者如何准确理解和欣赏诗歌。书中强调了诗歌对于情感表达和思想启发的重要性,同时也提倡了对诗歌的独立思考和审美体验。这本书为读者打开了一扇通向诗歌世界的窗户,让他们能够更好地领略诗歌之美。

读诗的艺术读后感第一篇

本书能够让人:深刻地了解外国人是如何评价一个诗人,如何咬文嚼字,如何通过人类特有的激情来赋予诗歌生命的,详细地了解有关近代欧美诗人的生活八卦乃至性嗜好。在中文字海里找到了许多未曾见过的词语与句式,找到许多睿智幽默的文学段子.......有助于我们今后阅读、写作水平的提高,更有助于我们今后如何说一个好笑的笑话....

读完以后智商或有飙升几个百分点啊!

更重要的是,居然读完了!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读诗的艺术读后感第二篇

好书一本,可算工具书,可重读。

而且关于诗,我还算幸运,小时候有过原初的诗的经验。想起初中很喜欢看一杂志好像就叫诗,很小的一本,很厚,特别破,被很多人翻过很多遍的样子,都是一些现代诗歌,那时候感觉很新,后来好像把图书馆所有能借到的都读了一遍,这样一来也到毕业了。

到了高中选择了理科,开始避免和文学的过度接触,仿佛想要看看世界另一面的样子,所谓理性的,纯粹的,判断的,逻辑的科学世界。现在想来,那段思考对我也很重要,可能真的是一种天生对平衡的追求,当感觉自身偏向某一边就会自动调整。那时候也蛮专注的,就想选修天文,解剖,自然等课,偏偏不去选什么音乐,陶艺,电影课。还假模假样看看什么霍金什么虫洞啥的,还在每周的电影放映夜和同学下国际象棋,在一切有关文艺的活动中力求出脱为一个纯粹理性思考者。虽然有些刻意,但是此番刻意也是自然随心的决定。

我觉得,诗和音乐都是真理性的,我不会说一幅画或者一部小说是智慧本身,但是诗和音乐总是带有一种别样的超脱和难以把握,这种空间和自由或许就是黑格尔说的不断进化的启发和认识。与此同时,我又莫名奇妙想要再读康德了。

读诗的艺术读后感第三篇

总的感想,不太适合诗评入门,有些篇章密度大,需要回味和重读。

1.布鲁姆写克兰是真的好啊,神采飞扬。一个教训,要学会外文,读翻译的诗很低效。 王敖编的确实不错,第二篇过于玄学了,不过也难以置信,浪漫主义开山的诗歌居然达到这么高的成就。 2.发明了一个新名词“床头书”,有些好书是可以放在床头一读再读的,当然,也有些好书我不忍读第二遍。 3.读到第三章用典的含蓄和回应,突然想到北岛的一句诗“回声中开放的是/时间的玫瑰” 4.看到越来越多的“节奏的戏剧性”“头韵和尾韵”,一定要学好外语啊,至少是英语! 5.看了奥登,其实看到第三篇就发现自己知识面还是太浅,太窄。很多名词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准备列一个为了基本交流而阅读的书单) 6.库切真的很惊人,作为一个学院派,他有足够的知识储备,作为一个写作者,他又有敏锐的感知。他要是再富有激情一点,就是我理想的批评家范式。 7.读了惠特曼更觉得惠特曼牛逼。这哪里是惠特曼,这简直是奥特曼。

8.已经不能用“选的好”来简而概括了,我感觉编者应该是把选中的作家诠释的最好的,最能打击到他们灵魂的作品挑出来了,实在用心,不容易。

读诗的艺术读后感第四篇

1.写得好的诗人一旦关心诗歌批评,那他的诗歌批评的敏锐和洞察几乎一定高于批评家,不仅因为他对诗有更好的直觉,还因为愚蠢的学院教育没有伤害过他。这本批评集里最好的五篇批评是赫伯特讲阿特拉斯、威尔伯讲霍斯曼、奥登讲阿什伯利、沃尔科特讲拉金(我最喜欢的一篇)、希尼讲克莱尔。马克斯特兰德是比较水的。布鲁姆、伊格尔顿和另外一些以批评为业的作者,则很明显的不那么懂诗,起码不懂一个诗人真正是怎样写出好诗,怎样成为经常写出好诗的诗人。批评家的品位是二手的,他们更容易被虚张的“大师迹象”迷惑,而好诗人心里没有不可动摇的大师(除了自己),只有完成一首好诗的劳动和劳动收获的诗。

2.英语(英文)是一种低级的诗歌语言,又难听又难看,即使是蹩脚的汉语翻译,阅读体验居然都比原文令人愉快。象形是我们的祖先留给我们诗歌最珍贵的礼物,中国诗歌的灵魂也在于音形义的完美融合。可惜的是,汉语在我们这个时代被疯狂地蹂躏与践踏,政治话语、翻译腔和冗赘的顺滑垃圾话,写作者们煞费苦心地经营浪费遗产的文学阿堵物。英语(英文)因为它乏味的客观性丢失了诗意,赢得了世界,中国要在失去世界的同时模仿它也失去诗意吗。在写诗方面,莎士比亚距离杜甫太远。英文诗歌天生的二维(没有象形)让它劣于汉诗,英文世界的批评家们津津乐道的音韵在汉诗音律面前也低级得刺耳。中国诗人即使想认外来和尚,最好也不要选英语文学。即使认定了外来和尚,也一定要珍惜我们的象形。

3.不说一丁点废话的文章是难得的,而看起来没说一丁点废话一直有板有眼讲理论的文章很可能全是废话,比如开篇第一篇,还有勃克写济慈的那篇。理论家殴打诗歌,把诗歌打死了,他们就好研究了。王敖的序言写得挺不错,但正因为那是篇和诗歌关系不大的序言。

胡了了

2019.5.14

读诗的艺术读后感第五篇

如何阅读现代诗,常常是普通读者的难题。在中国,由于有一个古典诗的传统,困难似乎就加倍了。人们更希望从诗中求得情感的慰藉,而不是知觉的惊异,而这却是波德莱尔以来的现代诗最主要的美学原则之一。

王敖的译文集《读诗的艺术》召唤的,也许首先是那些和他一样熟悉和喜爱欧美现代诗歌的读者,但它也为这种普通读者的困惑准备了钥匙。书中文章多数是关于欧美重要诗人的批评文字,有些出自学者手笔,如大名鼎鼎的诗歌批评家哈罗德•布罗姆和海伦•文德勒,有的则属诗人的现身说法,如诺奖得主德里克•沃尔科特对英国当代诗人菲利普•拉金的评论。它们无法充当“现代诗阅读鉴赏ABC”之类教程,但对阅读现代诗所需要的耐心、修养和“艺术”,却提供了一些远为生动的范例。

曾任美国桂冠诗人的理查德•威尔伯《围绕霍斯曼的一首诗》一文就是一个好例。这篇演讲对一首八行诗所作的精细入微而又引人入胜的分析,极有说服力地向我们演示了,作为读者,我们可以怎样使用技巧去获得对一首诗可靠的理解。一首诗的意义远不止于它的主旨,它在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它的音响、速度、词藻、文学典故和传统惯例,而理解这些都需要圆通的技巧。

威尔伯的可贵之处在于他并没有一味地把责任都推在读者这一边,他进一步论证,这种圆通的技巧,尤其在用典的层面,也正是对诗人技艺的考验——读者固然不应把一首诗看作诗人对公众的直接发言,以“又好又流行”作为检验诗的标准也有失偏颇,但一个优秀的诗人在使用典故时,仍应努力达到因承有迹而化用无形。

不过,无论是诗人还是读者,做到圆通都诚非易事。就拿威尔伯的解读来说,他对这首诗中某一句的索解,哈罗德•布鲁姆就不同意,认为另有出典。两相对照,你会发现布鲁姆的推断也许更确切,也更圆通一些。布鲁姆是一个极佳的榜样,让我们看到一个诗歌读者可以走多远。《读诗的艺术》中所收的他的同名文章,与其说是要告诉人们如何读诗,毋宁说是他作为一位“伟大的读者”的夫子自道。在他看来,读诗这门“艺术”的核心是评判诗歌的优劣,进而确认哪些作品属于伟大的诗歌。

小说家库切也是这样一位可敬的读者,此书选入他的一则长篇书评,对诗人布罗茨基在其诗学随笔中阐扬的某种语言形而上学观念表达了极其机敏的质疑,而他在这篇文章中显示出的睿智,从他对策兰、里尔克等大诗人的评论来看,至少相当一部分就来自于对诗歌的阅读。他的例子也有助于我们建立起作为读者的信心:即使你不写诗,你仍然可能和诗人一样分享诗的秘密。

在当代诗人和读者的自我教育中,现代欧美诗歌批评所起的作用并不亚于那些杰出的诗作,《读诗的艺术》佳文荟萃,就我阅读所及,堪称近年来这方面最具分量的一本书。它的翻译质量也保证了这一点,译文准确流畅,对其中引诗的翻译处理用心尤深。美国诗人哈特•克兰的组诗《航行》被哈罗德•布罗姆视为最伟大的诗篇之一,向称难译,此书也专为读者提供了一个完整的译本,其间甘苦,大概也只有和译者一样的爱诗人才能约略体会吧。

《新京报·书评周刊》2010-11-6,发表时略有删节

读诗的艺术读后感第六篇

苏琦处借来的书,开始也并没有太高的期望,大概最近又有点蛮劲,所以拿来看了,整个过程是舒畅的,无比惬意,除了布鲁姆的头一篇和论阿什伯利的部分有点小滞涩,基本上是踩着音符愉悦地走下去的。

最近读的都是哲学和诗歌,大概都对于自己,都不是讨好的粗重玩意,匆匆扫过,有印象的少,没印象的多,但拾起散文来,就相信自己读书的感觉还依然生机勃勃。这是自古希腊哲学史以来,最适宜的一本。

关于当代诗和外国诗,一直是读者或者作者都头疼的事,想想自己虽然也写了许久,但总是觉得不得其门而入,要靠别人的评论才能读懂,不免让自负的读书者感到泄气——有时甚至看了评论还是感觉游离在某首诗外。而自己来说,不懂的东西总是显得怯生生的,甚至也影响了写的冲动和欲望。有时候甚至看看二十五六七生机勃勃乃至不朽的诗人,真不免汗颜。

印象深的是《在北大读诗》里臧棣第一篇对张枣的《边缘》的解读,记得当时自己先硬生生看了两遍而不明其意。但是看了臧棣的解读后真真觉得这首诗是好的,至少让自己明白了有些诗歌毕竟还是挑读者的。如果我们对于当代诗人不信任,或者认为对于艾略特的庞然大物本身给我们预设了障碍,但在这本书中,一首叶芝的诗清楚地告诉我们私人的典故是多么自私地抛弃了读者。

对于小说来说,越生涩艰僻,越庞然大物,反而地位越高,尤利西斯和追忆似水年华因而声誉卓著,但这是建立在大部分小说都可以读下去的基础上的。相似的情景是;大家恨不得诗歌大都是《当你老了》《面朝大海》或者佛罗斯特和拉金的诗歌,当然你也可以造出荒原,但不要那么多,读读者愿意去智力探索,但不是每首都探索,这是专家干的事。

说到晦涩的诗歌大致不免几种,用典或者结构的颠覆,两者结合,或者作者自己也不明白要表达什么的狗屁。用典就解读出典,这是较易的,用典繁多就让人望而生畏,由其不在某种文化氛围中就不容易转出来。结构的繁复也很有趣,比如《边缘》或者王敖解读臧棣的《蝶恋花》,还有余怒的。结构的诗歌一旦讲破了,也就开然了。至于狗屁诗,我们到不必理它,有时候我们想那么这到底是一首狗屁诗还是一首好诗,作为一个纯读者来说,简单的办法是,读那些死人的诗,多个名气大的诗人肯定的死人的诗。典故多而结构复杂又长的诗歌,最是要了读者的命。然而作者来说,这样才能构建他的大厦或基石,所以这是矛盾的一对。

布鲁姆的读诗的艺术很有趣,细到词语的力量,但我想这是诗歌的长久祭奠,是后来诗歌散发的蕴力,根本的还是在用典或者写作者对于前辈诗中的领悟和贯彻。时间、毁灭、永恒,这种感觉的冲击的延续和变化。后来者借前者的诗来发力,当然有发好发坏和相当的。诗歌的生命在他的河流中散发出光的波链,而非孤独的星一盏。但如艾略特的理论全靠这些但是有点意思,试问一个作者能全面把握这条宽阔的河流吗?可能作者也是自以为的把握了其中的部分主流和力量。而在河底河外说不定还有不同的传统。说实话,布鲁姆所评论的哈兰的这首诗没看出多大意思,我承认我不懂。

济慈的希腊古瓮颂也是明悟了的,虽然忘记了在哪看过好多解读,但这首只要想出它的情景就能衍生出丰富的画面和意义外延,所以说索解到是研究者而非读者干的事了。真或者美,无关紧要。

霍斯曼的这首到是有趣,这首既有典故,又不靠典故,我觉得没有典故我也能完全理解这首诗(因为短?),但有了典故似乎更有趣,但也没增加太多的诗歌力量,但能把前人挖出来比一比还是很有趣的,就像莎士比亚的那首夏日女人和斯宾塞的沙滩上,两首对比是多么有趣。

阿特拉斯能否成为被确立为一个经典的哲学意象,我想作者本人就开了一个好头,从神话的内涵和趣味性来看,肯定将来会有一个类似西西弗斯这样的故事出现,或者戏剧也不错,普罗米修斯能侃侃而谈,阿特拉斯到不能大放厥词吗?找几个听众就是个不错的等待戈多,或者椅子。这需要一个新的加缪或者尤涅斯库来完成。西西弗斯不是到加缪手中才大放异彩吗?这狡诈的西西弗斯在加缪手中显出孤独而深度的乐观。显出无与伦比的哲学深度和存在感。

伊格尔顿所写的艾略特一点也没印象了。或者对于研究艾略特本人到是用处更大些。

奥登是令人喜欢的,明晰而意义深刻的诗,晦涩而繁复的诗,俏皮话的散文,见解深刻而不偏颇的独到眼光,让人又完全的信任感。奥登是那种透彻的人,他不会犯下类似庞德的错误,而且对于生活和艺术都有着透彻和完善的世界观的人。切斯特顿并不了解,就当看了看奥登是如何做这盘菜,而并不管他的口味吧,但我记得读以上两篇的时候是相当轻松而愉悦的,至于内容却完全记不起来了。

奥登的名人轻体诗薄薄的一本,看的一点没头绪,英语也稍看一点,但还是没看明白,有人说桑克翻译的太烂了。哈哈。轻体诗是什么?或者在诗歌没有典故和技巧之时,他就是纯彻的交谈,是对于自然的领悟。甚至我们能否说,莎士比亚是轻体诗?无论如何,我觉得我喜欢我自以为是的轻体诗,不长,有趣,有智力,有深度,不用却在诗歌外寻找典故,它考验的是对文字的感觉度、深度而非记忆力。但有时候看看自己回想自己,却全然不是这一类。而且这一类貌似总是冒着被容易看懂然后丢弃一旁的危险。

库切和布罗茨基两者都不够了解,但毕竟该找到《小于一》来看看。内容现在也想不来了。

德勒兹的评价到是让我窥视到他的民主性,至于美国的碎片的外部链接到是个很有趣的理论。德勒兹对于碎片的着迷是否过度的了?我觉得这要是到惠特曼和海明威的耳朵里肯定不屑一顾,摆摆手粗鲁地推开了。

在晦涩的诗歌之外,是否有另一条河流,是否能够产生伟大的诗。这是毋庸置疑的,许多诗歌,许多短的诗歌,许多明晰而含义隽永的诗是存在的。中国的诗歌其实积淀成文化内涵的不也是那些明白的诗吗?拉金是个有趣的人,被沃尔科特更是写的活灵活现,这个中产中产阶级的老男人,处处透露出机智、玩世不恭和丝丝的悲天悯人。拉金活的轻松,相比佛罗斯特可能更具常态性,他对于名声或现实都有着放松的心态,也没有说非要处于山尖的欲望和必要。

约翰克莱尔怎么看怎么让人想起荷尔德林,当然,中国还有海子拿来可以牵强地比一下。克莱尔的前期和后期显出差别来,前期是一个比梭罗更人性的兰波,后期是一个类似荷尔德林的彻悟。希尼更喜欢前者,文德勒把后者也提起来。艺术的道路上不乏克莱尔这样的人,他们仿佛不懂得世俗的圈套,一撞就把自己撞飞了,他们任性、自私,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而难以处落在乱世糟糟中,这些倒霉蛋们在鲁迅或者陀氏的眼中估计就是个玩笑。然而他们是纯粹的,由其在诗歌这一行上,短暂的深入的研究,能让他们产生飞翔的本领。哲学这玩意适合那些命运要长久一些的人。约翰克莱尔无疑还会被更多地人的颂扬,就像人们对兰波的念念不忘。同样,想起海子,我也有这种感觉。

关于阿什伯利,没什么好说的,奥登的不信任?貌似没太看出来,文德勒的解读到是有趣而繁琐的多。阿什伯利似乎进入了一种诗歌的游戏中,摆置而成的意义。

后面关于奥登和奥威尔的争论相当有趣,我觉得奥登第一次在奥威尔这儿吃了鳖,一口大大的浓痰,一个佛罗斯特所谓的不应该的出丑。在奥登写西班牙人时,无论如何他的眼光肯定比不上奥威尔深刻——这1984的大师。奥登既有些真诚,又有些委屈,但第一次可能让奥登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轻率的错误。或许他不去谈论战争或者严肃的问题,不会引起奥威尔这样的大师的嫉恨的,就像民国时,如果不是限于当时社会那样的状况,鲁迅也不会对胡林顾梁他们有那么的尖刻。奥登后来妥协改了自己的诗,这对于一个诗人来说不容易,同时,这并不影响我对于奥登和奥维尔的欣赏,反而更多了。印象里奥登有首诗是不让选的,不知道是不是这首,查了查,没查到。

斯特兰德的是几个小寓言,读的倒有趣。

最后奥登关于希腊的叙述,由于最近啃完柏拉图的缘故,但有种平等亲切的谈话的意味。古希腊能成为欧洲的源泉,间隔了那么久,我觉得外国的典故和文化成为中国的倒也不难,关键是有多大的群体去接受这种文化。当前诗歌的策略,是什么?致力清晰而明白、寓意深刻的,中外都不乏这样的,我觉得这是相当好的一途,韩东的诗歌有些这样的意味。或者构造神奇的结构,不靠典故和传统,边缘是这样一类。或者化用典故,外国的现在有了,貌似从现代诗开源就有,用好了吗?但中国的传统典故呢,似乎当代从来没有用好过,在海子那里吐露出微光。

读诗的艺术读后感第七篇

《读诗的艺术》和它的译者

(中华读书报)

By 徐钺

在《读诗的艺术》所收的最后一篇文章《希腊人与我们》中,奥登曾这样写道:“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的翻译中的美学损失总是巨大的”;——这句话大约并不会引起读者太多的注意,因为相近的表述早已被当代诗歌阅读语境中的某种“共识”确认了。是的,“共识”,那将艺术和艺术的存在形态化约为方程式的东西。

可事实上,如果说人们会相信“诗是在翻译中衰减的部分”或类似于此的、略带嘲弄(抑或自嘲)的判断,并且对当代诗歌的翻译斤斤计较,那么与此相对的情形则是:大多数读者会选择信任对诗学评论和具体文本批评的翻译,特别是当一本书的封面上出现哈罗德•布鲁姆与王敖的名字时。但也正是这种先验心理,会将《读诗的艺术》的作者与译者试图传达的内容做减法运算:作者的声音成为可被打折购买的说教,而译者的声音则消隐不见。人们会在读到某句话后,用恍彻的口气说“哦,原来是这样”,或者“哦,原来应该是这样”,然后,将声音的来源——那最为复杂且充满妊娠苦痛的部分——像月历牌一样翻过去。

但终究该有谁问一问:王敖希望通过这本书为我们带来什么?有哪些他希望传达的、至关重要的部分被我们忽略了?或者更简单些,什么才是他(而不仅仅是哈罗德•布鲁姆)想要告知我们的所谓“读诗的艺术”?

毫无疑问,诗是一种艺术,而且是那些最为古老的艺术中最接近我们的一种:因为它所使用的介质,语言,带有社会构成和历史构成的公共属性。然而,当诗人和评论家用一种忽略了时间的声音重复这个以真理姿态出现的句子时,他们显然也忽略了读者的声音与姿态,那种在不自觉中被迫接受的声音和姿态。

极端点讲,读者在接触到艺术品自身之前,几乎不可避免地受到基于文化批评、划代区分和理论建构需要所塑造的、粗暴却并不干净的先验氛围影响。在当代,一个诗人或一首诗是否“重要”,往往并不来源于对其文本的直观审美判断或严谨的读解分析,而是源自这样的描述:他(或它,他的作品)属于某个时代,某种流派,代表了某种倾向或某种主义……这就是当代诗歌的阅读接受氛围,它所带来的声音和殡仪馆的广告有着类似的效果——“你们(诗人们)放心吧,我们来做剩下的一切!”

但在《读诗的艺术》之中,在王敖所选择的那些文本之中,我们却几乎听不到类似的声音。那些诗和人在评论中——甚至在某些略显负面的评论(如奥登论阿什伯利的文章)中——保持了自身的形象。读者于此所面对的,既是作为艺术的诗,也是作为艺术的读解过程。这本书在选取文本时的态度就像布鲁姆在编选《最佳英语诗歌:上迄乔叟,下经弗罗斯特》时所说的:与文学史无关,也不考虑任何政治正确和政治不正确,因为“诗首先是诗”。《读诗的艺术》这本译文集尽力避免了在诗歌批评史和诗歌流派史中的陈词滥调,它如其标题所示地表明了作者和译者的态度:对诗歌这种艺术的阅读与批评,同样可以、也应该是一种艺术。这种艺术并非简单地将诗歌作为用以加工处理的油彩或大理石,而是把诗歌和对其阅读批评中的惊异发现如琥珀般凝在一起。

出于私人关系,在王敖所译这本《读诗的艺术》正式出版之前,我便读过其中的某些篇章。但于此,我却并不打算专注谈论其中的任何单一文本,因为阅读单篇的诗歌评论和阅读一本书是完全不同的体验。我想,此时面向这一整本书的些许评论(包括对它读者的一些建议),应当更为切要。

实事求是地说,一个仅仅寻求阅读的欣悦感的读者很可能会在翻过《读诗的艺术》的前几十页、或者十几页后感到失落:这对他来说过于严肃,过于面目庄重了。虽然他很快就会发现,译者还是为他保留了一些餐后甜点,譬如赫伯特那篇并未直接处理任何诗人及具体文本的《阿特拉斯》(仅就语言的精辟与诗性的敏感而言,这也许是全书中最精彩的一篇),或马克•斯特兰德那带有点戏谑意味的短文《翻译》。在这些篇章中,读者可以寻找到自己在面对某些装帧花哨的诗文录或随笔集时惯熟的阅读姿态,规避“重”的所在,把一种“轻”的快感从文字里筛出来。

但对译者而言,或者,对像王敖一样将诗歌阅读和诗歌批评(而不只是诗歌创作)视作某种艺术的人而言,这本书中最具启示性也重要的部分则无疑是前三篇:哈罗德•布鲁姆《读诗的艺术》、肯尼斯•勃克《济慈一首诗中的象征行动》和理查德•威尔伯《围绕霍斯曼的一首诗》。——也许我们还应当把W•H•奥登的几篇文章算进来,尽管奥登本人对成系统的批评并不信任、甚至对自己曾写过的序跋评论等时常“健忘”(以至于往往需要他人搜集整理成集),但这毫不影响他每一篇文章中所显示的睿智与不留情面的精确。

可惜的是,出于对肯尼斯•勃克了解的匮乏,汉语世界的读者很可能在翻过哈罗德•布鲁姆之后便跳向其他同样熟悉的名字(譬如作为美国第二任桂冠诗人的理查德•威尔伯);尽管布鲁姆本人的文章就援引了勃克的理论资源,尽管勃克的“象征行动”等概念对约半个世纪以来的美国批评界都影响深远。这映照了当代诗歌的接受与翻译在某个层面上的迟滞:大多数汉语世界的读者对英美诗歌理论的了解还停留在新批评的旧址上,虽然他们早已熟知了同样在王敖所译这本书中出现的希尼、沃尔科特和马克•斯特兰德——那些新批评帝国之后的诗人。

我并不想于太过此刻意地强调《读诗的艺术》这本书前几篇的重要性,因为在其之后,无论库切、伊格尔顿还是奥登、沃尔科特,也都为读者提供了各种向度上精妙的“阅读艺术”。只不过,这些作者在行文中所显露的“倾向/姿态”是否能够引起阅读者的警惕还是一个疑问: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没有说什么?相比之下,后一个问句或许更加重要。在诗歌批评的广袤空间中,正面交锋和悄然回避都注定永远存在,但前者明显更引人注目一点。就《读诗的艺术》这本书而言,希尼对克莱尔的解读抑或沃尔科特对拉金的赞赏更多地是在一个“去语境化”的状态下被接受的,对作者及其论述对象的把握在读者那里似乎并不十份关键。可是归根结底,一个诗人对另一个诗人的态度总是包含了多重因素,诗学观点的差异仅是部分:宗教,政治,历史环境……对大多文学研究者和批评者(譬如伊格尔顿和文德勒)来说,这些因素也同样无可避免;——或许,还更为严重。

在这种情状之下,布鲁姆和勃克的文章实际上起到了某种导引性的作用(这才是我想要强调的):他们直接处理的是诗歌文本,是“一种高级的古老艺术”和理解它的艺术,并不带上过多的“自我”与“他者”,或者经过伪装的“庞然大物”。文学史定位和批评史定位在他们手中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诗和批评都回到了它们本然的形态:美学和美学判断。只有在他们的基础之上,对王敖其后所译的十几篇文本的阅读才变得可能,并且有效。

上文所说的这些话,其实部分回应了王敖在《<读诗的艺术>序》中所做的提示。然而我实在并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会在读过整本书后重新回到他这篇序言,并且重新思考,在一个刚刚被打开的维度上。

除却内容本身,我还想略为提及的,是王敖的翻译文风。

很多译者(包括我自己)在处理语言间的置换时,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腔调——说得好听一点,则是“趣味”——带进译文中去,这在决大多数情况下都会伤害原文本有的声音。而某些较为谨慎的译者则会采用一种稳妥的方式:将风格尽量抹去,不管这风格是属于他们自己还是属于原作者的。可说到底,这两种状态都源于相同的缺陷——对原作文风缺乏尊重、缺乏足够的把握与感知,或者,因水平问题而不得不放弃对原作文风的感知。

基于以上的情状,如果一个熟悉原文的“深度读者”在看过王敖的译文之后感到惊喜与惊异,大约是必然的反应。因为在《读诗的艺术》这本书中,我们所见到的分属各个不同作者的风格都如其原貌地被展现出来:德勒兹的语言带有发着暗光的金属质地,奥登的嘲讽语气藏在轻捷的书写之间,文德勒则继续着她略显暖色且四平八稳的调子。

然而,与之相比更重要的则是——对布鲁姆或勃克等人的翻译不仅需要精确、需要对他们足够的了解,也需要对他们的论述对象拥有足够深入的把握。就这个层面来讲,王敖所译的《希腊古瓮颂》等诗无疑是值得激赏的;它们并不一定比前人的翻译(譬如穆旦的译本)更加精彩,或在某种意义上更加“精准”,但却恰如其分地、精确地出现在它们应当出现的地方——一篇与之相关的批评文字之中。简单点说,王敖所译的《希腊古瓮颂》更适合于读者理解《济慈一首诗中的象征行动》中的论述,这只需要将译本进行简单的置换对比就可明了。

但即便算上《希腊古瓮颂》,个人以为,在全书众多的诗篇之中,质量最重的一首译作也该当是哈特•克兰的《航行》——一首其难度和名声几乎并称的长诗。王敖将这首诗附在哈罗德•布鲁姆的文章之后,对于读者来说,不仅仅有着窥见一首名作的意义,也可以帮助那些挑剔的眼睛重新审视之前的批评文字。虽然事实上,可挑剔的地方实在太少;无论对于原文,还是对它们的翻译。

在各种优质或劣质诗歌译本充斥书架的时候,《读诗的艺术》这样一本评论译著的出现不仅是可贵的,也是艰难的;因为这种翻译不仅需要诗人的敏锐语感,也需要诗歌研究者的广博、审慎与甄别能力。同时拥有前者和后者的人或许还不能说是稀缺,可愿意将精力置于此处的则的确少之又少——大多译者或者直接去处理诗作,或者专注于诗人的随笔、书信或演讲稿。当然,这些都是有价值的,但并不足够。在这个时代在这种虚浮的整体氛围之下,作为诗人、翻译者和评论者的王敖,对于汉语世界的读者来说,甚至比那些经他翻译的伟大作者们更为重要。

XY

2010.Sep -N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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