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米勒》是一部感人至深的小说,讲述了一个普通女孩黛西的成长故事。在生活的挫折和困难中,黛西展现出了坚强和勇气,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通过这个故事,读者可以感受到生活的无常和艰辛,以及人性中的善良和坚韧。
黛西·米勒读后感第一篇
为天真奔放的Dasiy难过。
温为人言所动摇,瞻前顾后,一直在怀疑Daisy到底放浪不放浪,是不是对所有男人,她都会去引诱。
当他这样想时,他就已不配爱她。
他从不懂什么是爱,因此在惘然中,永远地失去了Daisy。
《螺丝在拧紧》,很喜欢这篇,前年还因此去搜了丹史蒂文斯的《碧庐冤孽》来看,非常好看,气氛阴郁迷离,比小说更加可怖。
喜欢他和大小姐的组合,犹如重温了前三季的《唐顿庄园》,只可惜他出场太少。
我果然是声控、手控和姿态控。
丹声音太好听,尤其是读小说的时候。
丹的手真好看,修长,白皙,没有青筋暴起,也没有兰花指,手部动作也不柔美女性化。
丹的脖子、肩膀还有背部的姿态太迷人,不会过于挺拔得令人尴尬,更不会垂头丧气释放出颓废低落邋遢之感。
以至于我想把他所有的作品都看个遍。
黛西·米勒读后感第二篇
Henry•James,亨利•詹姆斯,被称为现代小说大师,心理小说创始人,虽然出生于纽约上层知识分子家庭,但长期旅居欧洲,所以他的很多作品的主题都是古老保守的欧洲和年轻激情的美国之间的这两种不同文化和价值体系的间的冲突。我刚读完的这本是由黛西•米勒,螺丝在拧紧,以及真品 三个中短篇小说组成。第一篇讲述的是一位叫黛西•米勒的美国女孩母亲和幼弟以及一个仆人在欧洲的旅行,在这个古老保守的大环境下,女主人公的所作所为一直被看作是"轻浮,缺乏教养"不是真正的上层社会小姐该有的行为,与我们现在所讲的"暴发户"类似,最后死于"热病",但其实她在临终前内心都是极度渴望被尊重的,大约70页的文字,不管是对话,着装,行为,作者都描写的极其形象,它不是一个侦探类有着大起大落让人不断发挥想象,欲罢不能的紧凑情节,但却是很好的了解那个时期的欧美之间文化 差异 价值观的最好文本。"螺丝在拧紧",大宅子,两个奇异的孩子,一个忠实的女仆,年轻漂亮女家庭教师,鬼魂,恐惧,让我看的心惊肉跳,但并不完全理解作者的所指,可以再读,但是我很少同一本读第二遍,总觉得人生有限,而好书,经典,太多了,希望更多时间接触到更多不同类型的好书。"真品",故事不是很出彩,但这种题材挖很少见,拍成一个小话剧应该不错,人物那么几个,场景一处,外加一些专业的有关艺术 绘画的小内容在里面,读来还是挺有意思。
黛西·米勒读后感第三篇
Henry James的文学成就中显著的一项,是“国际视野”。我理解这几个字的实际意思是,James是美国人,但他长期在欧洲,作品的背景与题材也跟欧洲有关。在19世纪,美国vs欧洲仍然是新贵对世家,从文化地位上美国处于劣势,而James的气质显然更加欧化。这种新旧世界的冲突同样体现在《黛西米勒》中。 文中的黛西让我想起毛姆笔下的罗西,一个地母式的、洒向人间都是爱的女性。这种女性、不如说女神是男作者崇拜的对象。但一方面,James比毛姆小气的多,他明确地对女主说,我只希望你和我打情骂俏。另一方面,旧世界的欧洲被这种新世界的开朗奔放吓坏了,发生在黛西身上的矛盾,就是旧世界道德与新世界价值观的矛盾,在此过程中作者无疑是站在新世界一边的,但他只敢默默地支持,同时盼着女主回头是岸。 但从这里,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女主有何必要要死于意大利的瘴气?是不是因为作者一边爱慕、一边没有勇气站到女主一边对抗社会,所以只能让女主死去?另一方面,女主弥留之际非要叫人传话给男主,说跟男二没有瓜葛,好似林妹妹遗言“我的身子是干净的”(高鹗这狗贼,写的什么下贱话!),这纯是作者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地母既不会为了解脱正人君子的不快而默默病死,更不会向男无名氏自证清白。故事的结局,在我看来,是作者强行圆满的愿望。事实上,全文中男主对黛西的即渴慕、又惧怕的态度,隐含了James一生对于性的恐惧.
黛西·米勒读后感第四篇
Daisy,多么美好的名字,舌头轻抵着上颚,像是停止哼吟的吉他手末了随性的一下弹拨,一个不遁入任何节奏的声音诞生了。此后,她像是不懂得自己作为名称的使命似的,贴在人的耳鼓旁任性地逗留着,在她虚幻的余音中,人们开始陷入长达两秒的沉醉。
“她叫安妮,但她自己改作了黛西。”她母亲解释道。
可除了唤她黛西,你还能想象出别的什么吗?当她像那个毫无顾忌的声音一样,孩子似的游弋着,带着十月里剥开的橙子般鲜明而坦率的气味在你身边驻留。那一刻,你清晰地感知,所有那些环绕在她周围、以及被她随意落下的天真,都没有掺上一丝虚假的苍白。
你曾见过她吗?那带有温度的眼神直抵你毛糙的神经,让它们似乎是瞬间浸润在初夏舒缓而略带暖意的溪涧里。当你说话时,她直直地看着你,毫不避闪,显然也没有丝毫值得掩藏的东西;而当她开口时,你发现竟然没什么是她不能说的,她眼神里的光让一切人世间的避讳和禁忌逃遁得没了影。你告诉自己,这世界上再没有别人能如此打动你了。
然而,与她分别后你有些战栗了,隆冬的寒意轻易便将你从她余音的沉醉中惊醒。于是,当你发现她的天真散落得如此随意,不光给你,也给整个世界时,你开始怀疑;毕竟在那个古老的欧洲,没人敢那么做。你以一颗富于教养和教条的心替她在粗鄙无知和虚伪放浪间做着揣度,并高明地以为对她做出更接近于粗鄙无知的判断是对她的维护。可惜,在她眼里,那与认为她虚伪放浪实在无甚区别。
很快,她发现了你身上刻有一切周围世俗眼光可能留下的痕迹。她对你失望,很快她离开了,死于热病,那是因为她执意要在月色下观赏古罗马竞技场造成的后果。你拿着她给你留下的纸条,追思,惋惜。可就连惋惜都是对她的误读。她从未祈求过别人的理解和尊重,也包括你,只要这试图理解的行为带有哪怕一点推己及人的意味。像雏菊一样,她的生命注定要以她自己本性的方式绽放过,与任何人都无关。
黛西,在她虚幻的余音中,你开始跌入沉醉的错觉。对于你,她像是一个梦;不,她真的只是一个梦。
因为任何一点抵达内心的真实都将被来自于内心的虚弱抵挡在门外。
一旦如此,她就从来没有进入过。
黛西·米勒读后感第五篇
这本书所带来的惊喜实际上比我所预期要多,因此趁热打铁写点什么。此书由三部中篇构成,均属精品佳作。亨利詹姆斯的笔触并非欧洲文人艺术家优雅似的敏感或现代破碎似的精细或哲性坠落似的虚无来比拟,属美国式小说大师旁观者的精确从容。对于故事的展开,词语所到之处游刃有余,读完有余音绕梁三日的回味之感。
《戴西米勒》所写一个热爱生活向往爱情活力充沛年轻又美貌的姑娘,在那个顽固僵化死气沉沉的世界里做些“伤风败俗”,旁人想也不敢想,于是恼羞成怒转而耻笑的事情。但出乎意外的是,这位小姐生前遭人非议,死后却有这么多人前来送葬。那个最最天真无邪的人儿,拥有着明亮的双眸、乐观开朗的生活态度和自在的灵魂,为此,她必须死去,才能得到世人的宽恕与认可。
《螺丝在拧紧》换从他人的叙述角度来聆听,了解一个非同寻常往昔发生在一个贵族家庭单身女教师身上的故事。故事的精妙之处,于细微之间方可得。读者的情绪从最初的同情理解诡秘好奇逐步下滑,引入一个悲愤万分的境地。最后,家庭女教师自己反问小迈尔斯(那个纯洁无暇的灵魂),“你也拿过信吗?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言语的引诱与卑鄙的劝导皆因自卑和欲望而起。——浑蛋!放开那两个孩子。
《真品》讲述的是一对往昔的贵族夫妇因生活所迫来到画家的画室,寻求模特儿的工作。按照他们羞于启齿又引以为豪以此维系其人生的话来说,他们是真品,是已存在的价值。画家出于关怀与爱的角度,留他们下来,以他们的形态画出一些拙劣之作,险些因此毁誉丢弃工作,最后不得已付给他们一笔钱,解雇了他们。现摘取其中的一些段落出来,便知其言语的精妙。
“她(莫克纳夫人)那惨淡的笑容恰似一块从‘渗干’的画面上抹过的湿海绵,同时也使人隐隐约约看到了她昔日的红颜。”
“他们从未分离。我断定,在他们窘迫的境遇中,他们的亲密结合成了他们主要的安慰,他们的结合坚实可靠。这是一种名副其实的婚姻:踌躇不决时,它是一份鼓励;悲观绝望时,它是一种庇护。”
“她实在僵硬得不可救药。不管我怎么处理,我的画作看上去都像一张相片或一张相片的复制品。她的身段缺少变化——她本人丝毫没有变化感。你可以说,关键在于我,这只是一个如何让她摆姿势的问题。然而,各种各样能够想到的姿势我都让她摆过,结果,她都会抹去它们之间的差别。她无疑是个贵妇人,而且始终是同一个贵妇人。她是真品,但始终是同一样真品。”
“彻姆小姐这样的模特儿的价值恰恰在于,她并无什么明确特征。当然喽,还有另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的确具有一种奇特的难以理喻的模仿天赋。她平常的模样犹如一道帷幕,需要进行一流的表演时,她便会将它拉开。这种表演纯粹是启发性的,但对于智者而言,它是一种信息——它既生动又美丽。”
“我的朋友霍利不断地说,少校和莫克纳夫人已对我造成永久性伤害,使我误入了歧途。倘若此话属实,那么,我甘愿付出代价——为了这段记忆。”
黛西·米勒读后感第六篇
这其实是一本集子里边的三篇。
詹姆斯被誉为现代心理小说的创始人,行文中也可以看出。《螺丝在拧紧》的分类其实是哥特小说,许多看惯悬疑推理的人表示毫无快感可言,不过我倒是看得有滋有味的,像一股神秘力量推着人往前走,非要探个究竟不可。结局自然是希望落空,鬼魂的问题,可以说有,可以说无的。看到有人用“力比多”写了上万字的人物分析,未免无聊。
《黛西米勒》是一个爱的故事,也可以说是被爱的故事。全文的亮点,我想可能是那个多次出现的来自温特博恩的疑问——“她究竟是不是一位喜欢调情卖俏的正派姑娘?”
不妨把它扩写一下:我不可避免地被她吸引着,想要接近她、拥住她却碍于她种种的不端,她怎么可以这样怪异?噢难怪,她是个美国姑娘,美国姑娘就应该如此吗?这可不是在她的家乡。她真的是因为她是位美国姑娘而如此,还是她本来如此却恰好只是个美国姑娘呢?
而事实上,一个普通姑娘是否正派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在他开始思索、寻觅这个问题的答案时,他们之间才生成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一处很好玩味,摘录。
“既然你已经提到此事,”她说,“那么我确定订了婚···”温特望着她,收起了笑容。“你不信?”她补充了一句。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我信!”
“行啦,你不会信的!”她说,“好吧,那么——我没订婚。”
如果补足它,则应该是这样。
我订婚了,这句话冲口而出,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却期望你把它认为真实,或佯装真实,你起码做出来,给我看见,让我确信吧。你的笑容皱缩,你应该确定了,于是我问相反的,这你该予以否认。
我宁肯是假的,我看着你,你似真非假,我只有如实表达我的遗憾。我信!
我怕你真的信以为真,再也顾不上语句的试验,我于是在这番周旋中看清我,愿意你不要信。我知道我的心属于你,我没订婚。
《真品》则是着意探究艺术与人生以及真伪的多面性。一个真正的贵族是扮演不了贵族的,也扮演不了其他人。真绅士是伪艺术。而在最后,画家的朋友不断对他说,少校和他的夫人已经对他造成了永久性伤害,使他误入歧途。
“与此相关的是我的另一个怪癖——一种与生俱来的对表现出来的主体而非真品的偏爱,因为真品的缺陷是容易显得缺乏表现力。我喜欢看上去近似的东西,这样人们反倒可以确定。
我喜欢丰富,我喜欢广博,我珍惜人类的偶然事件以及富有意味的特征。我希望准确地描绘性格,我在世上最讨厌的事情便是受一种类型的威胁。”
黛西·米勒读后感第七篇
这部中篇小说的舞台,首先是瑞士小镇韦沃——那边有太多的旅店,但未必有丰富的风景;之后挪移到了意大利的罗马——那边不缺肃穆的、萦绕着瘴气的宗教建筑和古代遗迹……
在韦沃时,时值夏日。到了罗马那边,是隔年的春季。当雏菊花开放之时(四月天里),核心人物忽然死去——原本很有活力的黛西·米勒,在小说的最后几页上,染上热病,火速地香消玉损——对病态的黛西,作者基本上未置一词——没有加以直面地描述——所以,留在纸上(和读者心中)的,恐怕一直是那位“健康”到让人犯迷糊黛西·米勒。
DAISY——带有“雏菊”的意思——并非她的本名,但所有的人,都叫她黛西,除开她的老母亲,以及她的弟弟——偶尔地。
多数人无法辨析清楚这一点:那个叫做黛西的小姐,究竟是位懂得卖弄风情、专擅与男人痴缠的小妞呢?还是个过分天真,以至于对人际交往几乎不设防,对世俗的进退规则几乎不予理睬,仍很清纯,甚至没有好好地恋爱过的小姑娘呢?
多数人不想深入思考这一问题——即便它令他们一时间里,感到了一点儿刺激——美女的身姿闪过脑海,难免地,会造成一份搅扰……
多数人不会想从黛西那边得到什么——她是独立的个体,若其做派和大众所依循的“套路”确乎不一致的话,当然会催人另眼相待,引发层层叠叠的“呵呵”——痴笑、耻笑、冷笑,或为免脸红而“装着笑”——但不会制造出别的什么动静了……
但是,小说里面至少有一个人,始终都在或主动、或被动地,意图靠近黛西,也始终想把那个问题——她是风流俏佳人,还是“萌妹子”?——梳理清晰。
那个人,几度被黛西说成:太木楞楞了。有一回黛西甚至说:你就像是一把伞。
但实质上,其心思一直免不得地,在跳来跳去——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塌缩……
也许有人会认为,这里存在一种潜在的爱情,但他和她之中至少有一个人,把事情搞砸了,或者让局面变得有点“不合套路”。
怪谁呢?我不想判断。我甚至不想把恋爱这个词,再次横亘在我和《黛西·米勒》之间——我想换一个词,但对不住,一时间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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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读者,我们只有跟随着那个人的心思,才可靠近黛西·米勒,以至于,观察到小说的纹理。
那个人是小说中的观察者、第一号的男主角、黛西的潜在的爱慕者和不自觉的跟踪者、常年在欧洲求学和生活的美国青年。那个人名叫温特伯恩。
温特伯恩的一些朋友一厢情愿地认为:那小子在日内瓦定然有个情人,所以才常年待在瑞士,不回美国。但也许,温特伯恩还是个没有性经验的处男,只是碍于一种浑浑噩噩的僵持(他的确不甚喜欢主动出击,在和黛西·米勒的往来中,这点很是明确),而不怎么高兴跨洋走动——WHO KONWS?
——作者没有交代那一点,我们不知道温特伯恩的性情生活是否水灵丰润。——但我们可以得知,作者本人的性情生活颇为干瘪,对很多人来说,那会是一种让人感到凄惨的干瘪——有人考证说,那位作者,一辈子没有得到过让他感到快乐的性关系,甚至,可能未曾体验过性生活——这一点,在稍后会说到……
反正在小说的开端和收尾处,那作者两度地,点出存在在温特伯恩那边的,“性情上的暧昧”。
那至少会戳指出这种状况:当时的人们,对男女青年有不同的预设,绅士身边定有女子,不必明言,自己开心就好;小姐身边总有绅士则不对劲了,得对大家做个交代,也要对自己的未来做个交代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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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伯恩二十七岁了,这一点,作者明明白白地写出。
而我们不知道黛西·米勒芳龄几许。作者好像不想把太多的标签放到黛西的身上去。
我想可以这么说:那位黛西·米勒,至少对温特伯恩来说,始终是一个迷……而因为她过早死掉了,因此永远都不会亮明谜底了……小说本身随着黛西的死亡,也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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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米勒算不上“名媛”。她是美国富人的女儿——在欧洲的交际场上,那种身份本不具有什么金光闪闪的效果……也难产生天然的引力——也许,有爵位的公子哥需要讨个有钱的老婆,但纵然如此,也得看看那潜在的太太是否具有“脱俗”的一面吧?
而黛西·米勒,有点“麻烦”——她被多数人认为:这号女人 ,忒俗了点……
(这里需要备注一下:《黛西·米勒》是一个发生在古代的故事,被写于前一个世纪,在1878年时即已诞生。)
世上的诸般“套路”,尽管在一时一地会显得万分僵固,但只消稍微拉长一点时间——或放远一点空间来看——就会出现变数。所以说,“黛西·米勒们”在不同的时空中,会遭受到不同的对待,释放出不同的谜面……
如果认同上面这一段,那么继续看下面这一段就会顺溜一点:
在《黛西·米勒》中,既有的“套路”正在被一些时空的流变而拉拽着。——美国的做派和欧洲的做派;十九世纪早期的规则和靠近二十世纪时的秩序……如上种种,都在嬗变之中!
甚至于,小说这种形式本身,也在发生变化。
在时间、空间和小说之形式——这三重的——变迁之间,《黛西·米勒》的作者都占据了一个微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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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米勒》的作者是亨利·詹姆斯——长期旅居欧洲的美国男士,同性恋者,一生基本无爱,很多人咬定说:此人没有实现过一次真正的性生活。
有人会说,在詹姆斯的小说中,存在着essential loneliness(精独——精要的孤独——基本的寂寞)。
真正的(至少是剧烈的)亲密的关系,在其作品中反反复复地,沦为空洞——或者永远处在僵持状态,生猛的一步永不踏出……
以往的小说家,未必会书写(或变相地呈现)这种基于身心深层之内的,所谓的“基本的寂寞”!它们未必完全和“性”有关,但确乎是感性深渊之中的,种种试图涌出去,又无法完满融汇的,以至于自动瘪下去的波纹……
在亨利·詹姆斯所生活的时代,心理学正在发育——他的亲兄弟,就是一位心理学家——那种寂寞被“发明”出来了。
时至今日,人们即便有着看上去比亨利·詹姆斯水灵N倍的“性&情生活”,恐怕也会随随便便地咬定说:我TMD好寂寞哟!
而在古代,谁在乎那一类的寂寞?谁愿意发觉它?什么的语言和句子才可以捕捉和描述它——或者,催逼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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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米勒》中的黛西·米勒和温特伯恩,似乎都带着一种孤绝——至少,他们内心中的一些东西,无法流畅地,与外界形成合流。
如果说黛西小姐是“寂寞”的,有些读者可能会说:你别胡扯,她身边何时缺乏男人啊? 她的生活,这般热闹,孤独往何处放?
姑且搁下故事里的黛西。让我这么说明我的感受:
在生活中,我遇到过一些如同黛西·米勒的小姐们,她们这些人,可以出入还算可以的社交场合,身边也有任何年龄段的男人作陪——但却会跟我(我是同志)说:我好孤单的呀,别看我如何如何,但是,我和你一样孤单……
每每,我首先都会觉得她们在胡说八道,然后又会转念认为,在个人的心底之上,怎么可能拂去那种essential loneliness?
《黛西·米勒》中的女主人公的心眼,未必看见那种东西,但创造她的人,即亨利·詹姆斯,却会在文章中制造弯弯绕,让后世的读者,足以发现一些不顺利的,往内塌陷下去的东西。
“俏佳人”的外衣下面,也有基本的寂寞……
密切地阅读《黛西·米勒》,会发现这种寂寞一直在暗涌……
比如说,若非寂寞,为何要冒着染上疾病的危险,在夜里面走进罗马斗兽场,并在暗处和人呆呆地坐着……这即便是恋爱,也是一种有些别扭的姿态吧……
那一夜,在暗处的黛西·米勒,在一个十字架的冷光之下的黛西·米勒,看见了温特伯恩,然后什么也未发生——她就死了,死前托人跟温特伯恩说:(傻瓜)我没定婚。——傻瓜一词,是我按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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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得远了。让我把我的讲述,拉回到一些基本的东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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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詹姆斯爱用曲里拐弯的的英文,工笔式地,描出一时间里难以被人看清爽的,关涉着心理世界的纹理。他既天真又老辣地,把小说这种形式,变得和以往不一样……
这会让部分读者感到忍无可忍——觉得云遮雾绕、语焉不详、过分“娘娘腔”、欠缺行动感;也会使另外一部分读者觉得欲罢不能——领受到不断孳乳出来的、骚挠着自己的、不可以被速速解除掉的刺激——那,基本上,会是欣快感的来源……
不知道,那种欣快感,会暂时地掩住寂寞,还是将之催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