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是什么》这篇文章探讨了人类学的定义和研究对象,强调人类学是一门跨学科的学科,旨在研究人类的文化、社会和生活方式。人类学通过田野调查和实地研究,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和共通之处,促进文化交流和理解。
人类学是什么读后感第一篇
通过阅读本书能够对人类学的学科体系和历史发展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书的章节是根据人类学的研究视角来推进的。从人看人,他者,离我远去,迈进人文世界,生活的节律,天的演化,看别人看自己,人类学者的成年到富有意义的洞察九章。能够将人类学中的一些基本概念通过通俗易懂的方式传递给读者。我自己比较感兴趣的是其中有关于他者、时间概念和如何看待文化的发生这几个板块。人类学者的立场应该是怎么样的,如何做田野等对我有很大的启示。也有进一步的兴趣去阅读其他人类学的著作。
人类学是什么读后感第二篇
费老的书真不是盖的,与此书形成强烈对比,有些基本分类还是比较好的 人类学四大分支:体质(生物)人类学 考古人类学 语言人类学 社会文化人类学 后三类又被包含在文化人类学里 文化的多样性与人的一致性 英国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考虑文化作为一种工具满足人的种种需要 不只是奇风异俗 还要考虑整体 即“功能主义”;布朗提出以理论概括比较社会研究 “结构-功能主义”。四个主要研究领域:亲属制度 经济人类学 政治人类学 宗教人类学。还有个法国的列为斯托劳斯。
围绕着人生的成年 结婚 劳作 休闲 交往 人形成行为的习惯 习惯接着成为惯例 惯例和社会性的时间节律结合起来 形成风俗 习惯和风俗接着结合成社会 社会在人生和劳作与庆典的节奏里 构成了一种难以切分的整体性 我们将这种整体性叫做社会整体现象 时间就是社会整体现象的核心
人类学是什么读后感第三篇
作为一个外行人,我到图书馆搜了王铭铭这个名字,看可有什么作品,为的就是以前看过的两本书,一本是《西方作为他者:论中国“西方学”的谱系与意义》,另一本是《中间圈:“藏彝走廊”与人类学的仔构思》。当时很是为第一本激赏。所以我就把王铭铭作为质量的保证了。 看完本书,人类学的大框架基本出来了:观看他者,返照自身,研究他者是为了研究人类的可能性,人类的共同点。主要研究领域包括亲属制度、政治人类学、经济人类学、宗教人类学。社会整体现象依靠时间的节奏来调整。人类学主要关注的是所谓的“地方性知识”。至于“地方性知识”何以能成为知识,值得思考。 最后王铭铭介绍了在中国和有关中国的人类学的发展历程。只能说,过去很厉害,现在期待更加厉害。 做为基本不怎么知道人类学的人,看这本书也能大概知道人类学到底是咋回事,为作者点赞,基本达到他的预期啦。只不过有时要对一些专业术语要给予特别关注。
人类学是什么读后感第四篇
社会人类学课程推荐的一本书,感觉是一本可读性很强的人类学入门书,对人类学的源流、理念、核心问题介绍的都比较清楚,而且也穿插了很多田野经验。我觉得最可贵的是这本书叙述的美感和文学性,很多处文字都非常打动我,此处截取几段与诸君分享:
“文化的互为主体性”指的是一种被人类学家视为天职的追求,这种追求要求人类学家通过亲身研究“非我族类”来反观自身,“推人及己”而不是“推己及人”地对人的素质形成一种具有普遍意义的理解。
做一个人类学家,要培养一种“离我远去”的能力,到一个自己不习惯的地方,体会人的生活的面貌。所以,这里的“我”是“自己”,但不单指个人,而指人生活在其中的“自己的文化”。做一个人类学家,首先要学习离开自己的技艺,让自己的习惯和思想暂时退让给他对一个遥远的世界的期望。在别的世界里体验世界的意义,获得“我”的经验,是现代人类学的一般特征。
人类学的物化表现说明的没有别的,只有文化的多样性和生活的多种可能性,只有“我们自己”必须知道的“自己的局限”。在当代世界里,“一”这个概念支配着“多”,哲学家希望有一种解答“一个或所有问题”的答案,政治家想一统天下,商人想一劳永逸,艺术家想一鸣惊人,学者想举一反三……而人类学是一门笨拙的学问,它要求我们像笨人那样堆砌可以堆砌的资料,用痴人的目光去关注同一项简单的事物,像缺乏概括能力的人那样,停留在具体的事项里,寻找它们的“多”及“多”的共生结构。
人类学使人更平和地面对人在世界中的地位,使人更平和地对待他人。这样一种世界观,这样一种伦理价值,可能缺乏“硬科学”冷酷的“真”,但它那来自深远的历史的“忧郁”,却能使人更冷静地对待自己的创造,更真心地保护自己的传统。
人类学是什么读后感第五篇
序要说哪本人类学入门书比较好,我私下有一个判断。逝者如斯,现代派的人类学已经经过了一百年的发展,弗思(Raymond Firth)七十多年前发表的《人文类型》那本小册子,今天读起来竟然还是比较新鲜。《人文类型》以最为简洁的语言,论述了一门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如此多样的学科,为我们了解人类学提供了赏心悦目的绪论。《人文类型》的正文分七章,每一个章节都有自己的主题,全书概要介绍了人类学家从七个方面对人类进行研究的心得。这七个方面分别是:(1)种族特征与心理差别;(2)人和自然;(3)原始社会的劳动和财富;(4)社会结构的某些原则;(5)行为的规则;(6)合理和不合理的信仰;(7)人类学在现代生活中。作为一位人类学者,我将注重那些生活方式和西方文明不同的人民的习惯和风俗。我注重他们并不只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在猎奇者看来比较新奇,也不只是因为这种知识对于在不发达国家工作的人大有裨益,而是因为对他们的生活方式进行研究能帮助我们明白自己的习惯和风俗。
人类学,就是弗思提出的“原始的他”与“现代的我”之间的相互理解。人类学家注重奇异风俗的研究,但他们追问的每一个问题,都牵涉到人类生活的一般状况。
在整个20世纪,为了跨越现代文明的局限,欧美人类学家走遍天涯,去寻找其他社会的生活方式,来克服社会理论的自我限制。人类学家将这种研究和思考的方式,叫做“他者的目光”。
神话传说意味浓厚,故事总是将世界的“生育”与人的繁衍连在一起。神话传说成为探究不同民族的世界观的依据,它是人的自我认识的最早表述,它带着丰富的想象表述着人对自身的起源和本质的看法。
体制人类学关注人的体质差异,在达尔文主义的影响下对人类身体的进化产生兴趣,关注“从猿到人的进化及人在环境适应过程中形成的体质差异”。人的直立行走,为人类带来了什么样的可能性,这是体质人类学的经典课题。人类学家也相信,人吃了熟的东西,脑的结构会变得比动物复杂,为自身的文化创造提供了生物学的基础。人类学家也相信,人吃了熟的东西,脑的结构会变得比动物复杂,为自身的文化创造提供了生物学的基础。
人类学家说,古人类的牙齿越锋利,他生活的年代就越久远。牙齿的弱化过程,也是脑容量增大、脑结构复杂化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与自然界之间“斗争”的能力越来越依靠智慧。人类学家将这种后生的智慧定义为“文化”。于是,体质人类学研究的成就,不单在论说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而时常也与“文化”这个概念相联系。
人类的成长历程,基本上是文化的历程,是雕琢和学习的历程。
体质人类学主要研究人的生物面、自然面,而文化人类学则指的是对人类所有的创造物——产品、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社会关系——的研究。
在我们中国的历史上,“文化”的意思大体说来就是“教化”。而对人类学家来说,“文化”基本上不带有“教化”的意思。作为学科定义的基本概念之一,“文化”指的是将人类与动物区分开来的所有造物和特征。例如,人创造了工具、盖起房子、懂得做饭,使我们与动物区别开来。这些人造的东西,都是动物没有的,人类学家称它们为“文化”。
人如果脱离了人造物,就不再具有人的性质了。主张专门研究人的文化层面的学者,反对局限于人的体质,而主张从作为人的基本特征的文化入手来研究人。
人类学家为了研究“文化”,将自己置身于考古资料、语言学资料和社会习俗资料的搜集、整理和分析之中,试图以专业化的形式来深入地探讨。根据资料性质的不同,文化人类学分为考古人类学、语言人类学及社会文化人类学。
用语言来沟通,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基本条件。
人类学家研究语言大抵采取两种办法,一种是研究语言的分布和历史形成,称为“历史语言学”(historical linguistics)。这种方法与我们中国的方言学有些相近。另一种叫“结构语言学”(structural linguistics),是比较新派的研究,主要关注语言和思维之间的关系,带有浓厚的哲学色彩人类学。
文化人类学的第三个分支,半个世纪以前曾叫“民族学”,现在中国、法国、日本等地还部分沿用。“民族学”分成描述的民族学和比较的民族学,前者或称“民族志”(ethnography),后者或称“比较社会研究”(comparative sociology)。“民族志”所做的工作,主要是收集各民族的文化资料。
因而,人类学家主张,人的研究应有别于动物的研究,反对将人当成非社会的动物来看待。在这一前提下,人类学越来越脱离那种非社会、非人类的“自然科学”轨迹,而转入人文学和社会科学来寻求解释。
“人类学”这个名词,一般指作为人文学和社会科学的人类学,通常不需要以“体质”和“文化”来区分。所以,当一个学者告诉你“我是一位人类学者”时,你就知道他也是人文学和社会科学家。
著名人类学家张光直先生生前说的一段话值得一引:这个新学科的特点,是把个别文化放在从时间上空间上所见的各种文化形态当中来研究,同时这种研究是要基于在个别文化中长期而深入的田野调查来进行的。用这种做法所获得的有关人文社会的新知识,一方面能够深入个性,一方面又照顾了世界性;一方面尊重文化的相对性,一方面确认文化的一般性。这种做法,这样的知识,是别的学科所不及的,因而造成人类学在若干社会科学领域内的优越性。
(四)价值观
优秀的人类学家在他们的体会式理解中寻找着一个深刻的教诲:尽管文化的差异可能导致文明的冲突,但如何采取一个“和而不同”的文化观来观察我们人自身,是我们接近人的“真相”的必由之路。如果能这样理解人类学,那么,我们对“人类学是什么”这个问题,就会有一个妥当的理解。
人类学家研究的是人,他们要同时关心作为研究对象的人和作为具有独立人格的人。怎样使这样的学问同时进行真相的揭示、道义的延伸、创造的显现?这是一个多世纪以来人类学家探讨的主要问题之一。在这一不算太短的时期里,人类学家以为他们找到了一种能够暂时满足那个尚未实现的愿望的“窍门”,他们沉浸于深深的思索中,用一种对不同文化的富有意味的描述来表达人的面貌。我们将这种思索叫作“文化人类学”“社会人类学”或“社会文化人类学”,而且认定这种学问是人类学的核心内容。
阅读现代人类学的经典之作,令人对这门学科产生一个印象:致力于人类学研究的学者都十分关心“别人的世界”。“别人的世界”可以指石器时代的世界,但更多地指人类学家研究具体的人群时面对的不同于自己的文化,它在人类学中常被形容为大写的“他者”(Other)。
在研究不同民族的社会与文化时,人类学家还十分强调“主位”(emic)和“客位”(etic)观察方法的区分。主位法和客位法来自于语言学,原本分别指操某种语言的人对于自己语言中细微的语音区分,与外在于这种语言的人可能做的区分之间的差异。在人类学方法中,主位的观点被延伸来代指被研究者(局内人)对自身文化的看法,客位的观点被延伸来代指这个文化的局外人的解释。主位的观点于是延伸来指一种研究的态度:人类学家强调要从被研究者的观点出发来理解他们的文化,而且拒绝用我们自己的范畴将被研究的文化切割成零星的碎片。
人们经常将人类学洞察的特征总结为“文化的互为主体性”(cultural inter-subjectivity)。“文化的互为主体性”指的是一种被人类学家视为天职的追求,这种追求要求人类学家通过亲身研究“非我族类”来反观自身,“推人及己”而不是“推己及人”地对人的素质形成一种具有普遍意义的理解。
(一)人的“发现”
融入文化接触之中认识自己的群体、进而获得对自己的文化的自觉,这种做法的历史很久远。一些原始部落的图腾制度,就是通过诸如“熊”图腾与“狼”图腾的区分和联系来对自身文化的独特性加以强调的。
在史前社会中,群体的自我认同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古老的人类群体,大多以动物来形容人自身,对他们密切接触的非人世界怀着既尊敬又恐惧的双重心态,对其他群体也经常用凶猛的动物来加以形容。
到了早期文明时代,“人”区别于动物的心态发生了,占支配地位的群体通常将自己形容成“人”,而将其他群体形容成动物。
民族的历史动态图景与民族关系变化的历史,为我们揭示了一个文明体系内部文化之间相互区分和联系的历史,而这一历史本身,曾被著名人类学家费孝通称做“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
西方人类学的原初观念大致是在15世纪以后逐步孕育出来的,跟西方探索世界、对外扩张的历史分不开。探险家们亲自面对了很多不同于自己的人群,对他们产生了兴趣。在那几个世纪里,将“蛮族”当成欧洲社会的“乌托邦”,用“野蛮人”来想象理想的秩序,是一种流行的做法。到了19世纪中叶,这种思想被人类学的早期思想取代。那时,人类学得到了系统的阐述,是因为那个时代突然出现某种以科学为基调的文化等级论思潮。
19世纪的上半期,文化的等级高低,成为政治家、学者和常人热衷讨论的问题。矛盾的是,在启蒙哲学家的影响下,西方学者对于原始社会和东方社会有着很多美好的想象。怎么样看待种族的差异和文化的差别?他们以自己的文化为中心,对这些文化进行年代和价值的判断,造就了一种文化进化的思想。
(二)近代人类学
西方人类学形成的过程,与西方中心的现代世界体系的形成是同步的。近代的世界围绕着逐步由地中海文明推及世界各地的经济政治体系,形成了中心、半边缘和边缘的等级体系。这一体系与中国古代的朝贡制度有很大的不同,它不是以“礼尚往来”为主要手段来维系的,而是以贸易、军事征服和政治诱导为基本方式构造出来的。在这种过程中产生的人类学,必然带有殖民主义色彩。
近期西方人类学史研究说明,近代人类学缘起于19世纪西方民族国家的对外扩张。那个时候,人类学也曾经服务于西方的某些部门,特别是与殖民政府对殖民地的统治有关。人类学与其他社会科学在这一方面的分工,正好也说明这门学科与近代以来世界格局的变化有着某种难以割裂的关系。
华勒斯坦(Immanuel Wallerstein)的《开放社会科学》,书中讲述了19世纪时大学内的各个社会科学学科是怎么来的。[9]华勒斯坦的观点是,西方社会科学的兴起,与西方民族国家的内外事务的专业化有关。根据华勒斯坦的研究,所有这些学科,历史学、财政学、社会学、经济学这些知识体系的兴起,都是欧洲的那些“犬羊小国”(相对于帝国的民族国家)内部事务的产物。只有人类学是处理外部事务的产物。欧洲以外的民族和国家都是欧洲征服的对象,你怎么治理和看待这些国家,所以人类学在大学也就应运而生。
(四)不成功的转变
当时的英国有一些民俗学家,有的是资产阶级,有的是没落贵族,他们专爱收集古董和探查奇风异俗。这些资料使他们反思为什么“他们”(民俗的承载者)那么生活、“我们”(研究者所处的阶级地位、文化背景)这么生活。这里的“他们”和“我们”是有等级差异的——“他们”比“我们”落后。这种阶级性的对比,后来与英国的殖民主义经验结合在一起,使文化等级主义的观点进一步得到发展。英国当时去海外的人,很多都是本国低贱的人,却也要歧视别的民族。他们把自己国内的阶级差异搬到了海外。于是把“他者”想象成比他们自己还要落后的阶级。
一方面,近代人类学家认为他们看到的非西方人是原始的,比他们自己的文化落后;另一方面却又认为,由于大家的心智一样,因此随着历史的发展,人最终会变成一样进步。
进步和进化观念演变的过程,也是社会思想“自然科学化”的过程,它推动了人类学的学科发展,但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深重的历史矛盾。进化论将人类的进化看成是必然的匀速进程,而没有合理解释不同的民族为什么处在进化史蓝图中的不同阶段。为了协调人类一致的进步历史与文化多样的差异,近代人类学家诉诸一种台阶式的宏观历史叙事,将与西方不同的文化看成远古文化的残存,将西方当成全人类历史的未来。这种做法实质上是文化等级主义的一种表述。
到19世纪的后期,为了克服进化论的这种矛盾,一些人类学家对于文明的历史提出了新的看法。我们知道,这种19世纪末的文化反思,被人类学家自己总结成“传播论”(diffusionism),它主要来自德国、奥地利和英国。我们中文用“传播”来翻译“diffusion”,又用同一个词来翻译“communication”,其实这两种“传播”的意思大不一样,前面一种“传播”指的是从文明的中心向边缘传递文化的过程,后面一种指的是一种双向的文化互动过程,也指围绕“传播”而展开的社会一体化进程。近代人类学的“传播论”,也是文化等级主义的一种表述,尽管它的观点正好与进化论颠倒过来了。
通过古史的研究,他们认为文明的历史是文明逐步分化成不同的边缘文化的过程。在古代的非西方世界,文明高度发达,到了后来这些文明逐渐衰败成非洲、中东、中南美洲、亚洲的“世界少数民族文化”。在文明古国的核心地区,古代的时候,文化发达到极辉煌的程度,它的某些因素因移民和工具的传播流传到边缘地区,保留至今,但与古代的文化不能同日而语,因而文化的历史进程,就是一个文化的衰退过程(degeneration)。
倒过来想象一下传播论与进化论的差别,我们知道前者认为人类文化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退化的,而后者则坚持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步是必然的。(举宗教的例子,传播论认为原始宗教的混乱现象,是因为当代原始部落民忘记了古老时代的严谨信仰,而进步论则认为,这种混乱的宗教是近代基督教的前身。)
(四)现代人类学
从一定意义上,我们可以认为,人类学曾经为文化等级主义提供根据,甚至服务于新旧殖民主义。然而,这种种复杂的历史因素不能代表人类学本身,也不能否定这门学科的存在意义。今天所知的人类学,已经与古代和近代的文化论述形成了鲜明的差异,这种人类学追求的,是一种区分于文化等级主义的观念形态——文化的互为主体性。
马林诺夫斯基的主要贡献是对作为人类学基本方法的民族志进行典范论证与系统阐述。马林诺夫斯基反对老一代人类学家坐在摇椅上玄想人类的历史,他认为,基于探险家、传教士和商人撰述的日记、报道和游记来做的人类学研究,属于道听途说;作为一种“文化科学”的人类学,必须经过亲身的观察,才能有自己的资料基础,才能避免本民族对他民族的文化偏见。读过马林诺夫斯基的《西太平洋的航海者》一书的人,对于他的思路会有一个全面的认识。他的研究说明一个重要的观点:对于非西方文化的研究,不能采取进化论宏观历史观念的臆断,而必须沉浸在当地生活的细微情节里,把握它的内容实质,以一个移情式的理解,来求知文化的本质。
马林诺夫斯基指出,一个合格的人类学家,要先对特定人群生活的具体地方进行深入考察,才能写出人类学论著来。他强调,人类学家要参与当地人的生活,在一个有严格定义的空间和时间范围内,体验人们的日常生活与思想境界,通过记录人的生活的方方面面,来展示不同文化如何满足人的普遍的基本需求、社会如何构成。马林诺夫斯基的人类学是一种“实际的人类学”,与非实际的、模糊的、理想主义的人类学不同。
在马林诺夫斯基以前,很多西方人将非西方文化看成古代奇风异俗的遗留。马林诺夫斯基认为这种看法站不住脚,他说要是人们亲自去体验非西方生活的话,就会承认所有的人类基本的需要是一致的,所有人都要吃早饭,要跟人交往。我们到别的民族中去看的时候,不能孤立地看,要把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连在一起。同时又在考虑文化作为一种工具,是如何被人们创造出来满足他们自己的种种需要的。这种既考虑到整体又考虑到文化满足人的需要的看法,被称为“功能主义”(functional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