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卡恩的理想国:黑白时代的彩色世界史》是一部探讨历史与文化的深刻著作。作者通过对黑白时代的生动描述,揭示了彩色世界的美丽与多元。书中充满了对人性的思考和对社会变迁的观察,引人深思。这部作品让我们重新审视历史,感受到多彩世界的美好。
《阿尔伯特·卡恩的理想国:黑白时代的彩色世界史》读后感(一)
最近一直在查阅工业建筑历史的资料。美国建筑师阿尔伯特卡恩与法国富豪阿尔伯特卡恩由于相同的时代背景以及名字,于是乎在我这里产生了些许交集。一位是多产的建筑师,一生设计了无数的工厂并且培养了大量的工程师。另一位是毕生致力于推动世界和平,倾注大量资产与心血为后世留下了大量的珍贵影像资料。在这里其实并不是想对二者做过多的评价,也就是因为相同的名字让我误打正着的遇到了这本书,了解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书中一幅幅斑驳的彩色的照片一次次将我从现实中抽离出来,进入到那个从未涉足过的世界。我像是一个旁观者亲眼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又仿佛是同他们交谈,这些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异想的世界,或者可以说是卡恩的摄影项目为我塑造的一个异想的世界。
《阿尔伯特·卡恩的理想国:黑白时代的彩色世界史》读后感(二)
在电影界赫赫有名的卢米埃尔兄弟,在1907年展示 玻璃干板彩色正片 Autochrome,是用土豆淀粉的微粒体复合物,来显影成像。
这就是卡恩72000张玻璃板的技术出处。所以你仔细观察他的照片,上面染色的如红、绿、蓝三色的颗粒感,非常清晰。确实如331页所说,就像修拉的点彩画法。而且有更大颗粒的黑色杂质。例如观察53页54页伦敦的红色邮箱,上面就有不同色彩的微粒,这些组成了所谓的彩色,也是当时街头的风景。路灯也是。
看看59页黑色的表现,在色彩斑斓的瑞典女裙的腰带,右侧都挂着一只黑色手包,黑色的表现很浮躁,不沉着。但失焦的下摆却与周边融合的很好,真的像油画一般。
缺陷有时候很明显。第60页会有大面积的泛黄,且照片呈竖条块状分割。第199页大面积的翡翠绿斑点。
《阿尔伯特·卡恩的理想国:黑白时代的彩色世界史》读后感(三)
彩色摄影技术问世之前,直观再现旧世界色彩的唯一媒介便只有绘画。
彩色摄影时代的帷幕在1907年甫一拉开,犹太裔法国银行家阿尔伯特·卡恩(1860-1940)便启动了他那吉诃德式的壮举:创建一个名为“星球档案”的影像资料库,试图用照片为地球上的人类生活留下一份真实具象的彩色记录。而这一雄心勃勃的努力背后,寄寓着一个更为雄心勃勃的、空想乌托邦式的愿望——通过他资助的环球旅行者所带回的影像作品,来增进各个国家与不同文明之间的相互理解;用彩色照片这一社会教化工具,来推广传播国际主义与和平主义理念,以此预防和阻止各民族间的冲突纷争。
卡恩的设想固然美好,但遗憾的是,正如我们已经知道的,他的图谋不出所料地落空了:从童年直至离世,他一生都伴随着战争的阴影,尤其是他生命的后半程,也即二十世纪上半叶,一战二战都是人类恐怖编年史上最惨烈的篇章。
无论如何,卡恩的付出是有意义的。虽然他的个人理想被现实无情地碾碎,但他的“星球档案”影像资料库却为所有后人留下了一份难能可贵的遗产,让我们看到那个“黑白”旧世界的新色彩。
一百年前的地球人类生活形态,与一千年前的相比,或许并无质的改变,依旧是“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那时的爱尔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仍然在承受着社会创痛与经济窘困的双重煎熬。
但如今的爱尔兰人,早已不再是穷得只剩下“奶和屁股”,而北欧瑞典丹麦的民众们则享受着可谓是这个星球上最高的生活水准;连“脏得令人厌恶”的远东中国也在物质意义上庶几完成了现代化。所以,眼下这个以高速运输与实时通讯为显著特征的商品化消费时代,与一百年前相比,早已是天壤之别。
而上世纪初环球旅行之艰辛及费用之高,也与今日芸芸众生“看世界”的休闲海外游是完全迥异的概念。
我们因此要更加感激卡恩那不可救药的“天真”。正是由于他的孤注一掷与狂热,那个如今看来已经感觉无限遥远、模糊和陌生的旧世界,才得以系统地展露她当初的真彩形貌。
卡恩离群索居、不婚不娶、倾尽个人财产,只是为了给各国的年轻学者提供经费,资助他们去海外旅行,增广见闻,更好地体验和认识各地文化的差异性、多样性。他聘任专业摄影师远赴亚非欧美几大洲的每个角落去采访拍摄,所诉求的,依旧是对不同人类群体各自生存方式的理解与尊重。卡恩如此慷慨解囊,将这一义举延续长达二十多年,并且在金融危机导致其财富严重缩水乃至破产之后,仍苦苦坚持,而支撑他的动机或信念始终是那样单纯、朴素——用宽容去化解民族种群之间的对立分歧,用善意去消弭文化体系之间的嫌隙龃龉。
这是一位顽固偏执得令人肃然起敬的理想主义者,因其理想的“幼稚”而越发可敬。卡恩在他的时代积聚起不可思议的资本,然后又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散尽千金,写就了独特的人生传奇篇章。
如果说,人活着就是个体生命与身外世界建立关联的一个持续过程,那么,通过对二十世纪初叶全球各地人类存在图景(包括人文环境、民俗风情、日常经验、苦难与战争)的彩色化呈现,卡恩无疑是与当年人力物力条件下所能及的一个最广泛的世界建立起了一份令人感慨玩味的深刻关系。
安德鲁·卡内基曾有言,“人在巨富中死去,是一种耻辱”。这位美国钢铁大王、“公益之父”也践行了自己这一掷地有声的高格调宣言,临终前将全部家当捐出——尽管有人数远为更多的富豪们宁愿选择耻辱。而晚于卡内基二十一年死去的阿尔伯特·卡恩,则在辞世之际的十年前便提早摆脱了这一耻辱。
英国著名脑神经学家、作家奥利佛·萨克斯(Oliver Sacks,1933-2015)被《纽约时报》誉为“医学桂冠诗人”。在一篇名为《我的一生》的短文中,他曾颇为感伤煽情地写道:过去的十年间,我的同龄人陆续离世。我这一代人正在消失。每当他们有人走了,我就会有一种自己的一部分被撕裂的感觉。当我们走了,没有人会再像我们这样。这个世界上也永远不会有人能像其他人一样。当人们死了,他们无法被取代。他们留下了不能被弥补的缺口,因为这是命运——遗传和神经的命运——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找自己的路,过自己的日子,最后结束自己的一生。
一百年前,当卡恩审视“星球档案”中他的同代人影像时,心中泛起的,大概也是与萨克斯同样的悲悯情怀。
能够去感知、关爱、珍视和怜悯,便是人道。虽然,这人道的荆棘之路常常沦于迷乱与荒芜。
即使在西方世界,知道卡恩的人也并不多,更不必说是在东方。卡恩曾于1909年1月来过中国,但只是短暂逗留。好在,几年后他派往中国、蒙古和越南的摄影师为我们留下了聚焦于这一区域的珍贵彩色影像,而且数量品质都相当可观。
现在,让我们来欢迎卡恩重返中国——以一本图册的形式。
译者
2015年11月
《阿尔伯特·卡恩的理想国:黑白时代的彩色世界史》读后感(四)
与书的每一次结缘,总有一些“不经意”成为日后抹不去的记忆,也成为蕴藏在一本书中出版者赋予它的“封签”。书成纸落的一瞬间,关于一本书的前世就已结束,未来的生命则属于另一段故事。
最初拿到《阿尔伯特·卡恩的理想国》这个选题时,阿尔伯特·卡恩,还是个极其陌生的名字。但随着过往时代的影像视觉资料在网络的盛传,最早一辈接触、利用影像科技记录世界的人,不再是博物馆中的展陈名卡,而渐入大众视野。
卡恩,1860年出生于法国边省阿尔萨斯,犹太后裔,十岁时亲历1870年的普法战争,后随家人迁至法国圣米歇尔。成年后的卡恩在巴黎成为一名银行职员,因投资南非黄金和宝石矿山大获成功,一跃成为当时欧洲屈指可数的富豪。此后,他开设银行,参与发行国际公债,并热心于慈善事业。但随着世界局势的动荡,卡恩的金融帝国宣告破产,他也于1940年在德军统治下的巴黎黯然离世。身无分文的他,为后世创建了一部叹为观止的“星球档案”。
面对因由这样一位人物所产生的影像图书作品,其中收录的图片其价值不言自明:这是人类在现代科技的推动下,所能记录的最早的色彩。19世纪末20世纪初,一个被人类的躁郁所左右的病候期,如今看来已是成就当下人类社会的沉痛升阶,人类的确向上走了一段路,可过程却异常悲怆。
站在今天回望历史的人们,所依凭的文献虽浩如烟海,却也简单得可怕。历史就在一页页单薄的纸上漫漶出一圈圈的光晕,带着些许的模糊,揭开古旧时光中众生相的形影,讲述一段段波澜壮阔抑或波澜不惊的往事。这些往事,真或假,对于普通人来说,似乎并不那么重要,但曾经生命的状态却深深吸引着今人,去摸索,去探知,以找出今时今日去面对生活的明证与勇气,进而勇敢地向这艰难时世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推知历史,我们需要书籍;推知历史的影像,我们需要载有历史人文实景印痕的书籍,《阿尔伯特·卡恩的理想国》就为当下的人们打造一条通道,顺着它,我们可以走进黑白时代的彩色世界,去观看影像史中最为宝贵的初代色彩,去凝视被时光磨损的色彩中出现的一幅幅面容、一座座山峦、一段段历史。
“技艺”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地发挥其作为生产力的效能而改变着人的生活,这里面包括人类面向未来时的思考,也包括审视自身历史时的目光。世纪交缠的时期,人们第一次从一张纸上看到复制出的实景时,为何要在兴奋中掺杂恐惧的情愫?人们在针对刹那的“灵光”进行探讨时,如何看待机械对于世界的复制?远方隐隐的炮火下,被弃于现代文明角落里的安宁的人们究竟如何面对每一天的生活?东方世界的贫闭与落后在西方人眼中是个什么样子?西方世界战争阴霾下的众生又是如何度过草芥一般的人生?
面对种种疑问,人们或许能在《阿尔伯特·卡恩的理想国》收录的每一幅照片中找出答案,在这个可以“永久”观看的时代,人们所要凝视、所想唤起的,无非是更为纯粹、更为单纯的情感。
阿尔伯特·卡恩,一个淹没在历史文献中的人,一个风光无两却孤贫遗世的人,其惊人的贡献不仅在于一幅幅弥足珍贵的影像,更在于他所试图创建的那个世界,一个充满平等理解与共通博爱的世界。
过去,我们以为,旧时代的普通人总是卑微地匍匐在大地上生存,但从卡恩及其项目成员拍摄的那些照片中,我们依稀看到了生命的尊严与生存的渴望。书中有这样描述:“她(指梅斯普里特,“星球档案”项目资助派出的唯一一位女性摄影师)拍下那些穷困的农民、小圆木舟中作业的渔夫、在爱尔兰西部辛勤劳作的泥炭采挖工;在她的这些作品中,无一例外地,画面都有着精心细致的构图,其旨意清晰,情绪强烈,直指人心。不过,最为引人瞩目的,至少是最吸引我们现代人眼球的,还是她拍摄的那些女性形象。在高尔韦城附近的克拉达所拍摄的一系列肖像作品中,她着力捕捉当地女性自豪、独立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气质。与此同时,她的这些照片也并未粉饰现实:那里是爱尔兰偏远外省的边地村落,荒凉萧索,死寂没落,困苦得令人身心俱疲。”
当我们坐在明亮的书桌前观看这些照片时,我们能体会出摄影者的小性格,也能体会出照片人物的小生活。环球凉热的时代,人总是要一天一天的过活,生活的琐碎与磨折,是人必然要去承受的修行,可以无问政治家们的权谋,可以无闻远处的血腥与暴力,但不可以不知边海的鱼情和面包的价格。可是,我们又不能真正体会出摄影者拍摄时的思考,也不能体会出照片人物光彩影像之后被岁月消磨的惆怅,今人的慨叹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但用心去感知依然能给浅薄的人生带来浓厚的人间味儿。
1908年,“星球档案”项目诞生,此后的二十年,世界各地出现了一批扛运照相设备采集普通民众日常生活的人,为时人和后人留下120小时的纪录影片、4000张黑白定格照片、72000张玻璃干板彩色正片。这批资料无疑是人类已知最为重要的影像文献和彩色照片资料。星球档案项目的摄影师,参与到了当时几乎所有的社会政治热点,但更多的是普通的民众沧海一粟的日常生活,为普通人留下了生活真实的掠影。
在这本浓缩卡恩“星球档案”影像精华的书中,关于战争的影像几乎占据三分之一的篇幅。“一战”是卡恩历经的第二场有着世界影响的战争,从战前的宁静到战争期间的苦痛再到战后的重兴,卡恩和其摄影师不惜成本地还原出一场彩色的战争,如同夜晚的炮火释放的光斑一样,瞬间划过却永远留在观看者的心中。
其中一幅照片如同梦魇般时常盘桓在编者的脑海中。那是一张拍摄于法国埃纳省名为“贵妇小径”的一处山地附近的照片,是卡恩文献库里极少出现的直白、痛苦、令人纠结的作品,是一副枯骨。破碎的衣衫,露出混于土壤的身体,坚而瘦的面骨朝向天际,丢在一旁的头盔显出斑驳与破洞。如果是常人,走在山路间乍见此景,绝然落荒而逃。摄影师用镜头记录下这个场景如同一场仪式,为逝去的亡灵做归于尘土前最后的安魂。
目下的世界,虽然远离全球性的争战,但局部的炮火却未曾绝迹,频仍的炮火击碎人们渴求和平的梦。对于身处和平中的我们,书中每一幅承载战争信息的照片,都该成为沉甸甸的信,来自过往,飞向未来。
《阿尔伯特·卡恩的理想国》中的每一幅照片和其背后的信息,都值得今人长久地凝视与追思,借此缅怀曾经的过往,安顿今时的理想,构建心中的和平。让我们记住这个名字,阿尔伯特·卡恩。